一年前的三月天,他照旧在巷口摆摊,恰逢下大雨又恰好他摊位前有个水坑。
着急收摊的徐达没注意被突来的车辆溅了一身的污水,对方没有多停顿甩手扔了几张钱就走了。
也就是那一刻让本就过得不如意的他生出了怨忿之心,恨老天的不公更恨那个拿钱侮辱他的人。
不巧那个人是姚玉竹。
这么听来徐达心眼未免太小了,不过,季棠宁意外的朝姚玉竹挑了挑眉:“看不出来,你这么缺德?”
姚玉竹直喊冤枉:“我能是那种人吗,那天爷爷病了,我着急去医院看他才没停车,可我也是道了歉才留下钱的!”
姚老爷子一阵后怕,他算是看走眼了,原以为是个忠厚老实的人,竟然因为一场乌龙蓄意报复姚家。
“这么说你还挺冤的。”
“当然了,话说季棠宁你怎么知道是徐达搞的鬼?”
“算出来的!”
“这么神?”
“那当然,我还算出来你十岁还在尿床呢。
姚玉竹俊脸囧得通红四下看了看,双手打了个交叉:“打住!”尿床纯属意外再说下去他得找地缝钻了!
季棠宁把话题拉了回来:“除了罗刹鬼外,你们家的祖坟也被动了手脚,徐达这是打算让你们祖祖辈辈都不得善终呢!”
之前顾及他性命的姚玉竹瞪大眼睛,火气顿时涌了上来,转头抄起一块砖就要给徐达开瓢:
“混蛋,不就是不小心溅你点水,本少爷钱也赔了,歉也道了,你还要本少爷一家赔命,本少爷先弄死你!”
这下换成姚老爷子和季棠宁拦人:“冷静,冷静!”
“爷爷,他差点害死你,连我们家祖坟都不放过,再忍我特么就是孙子!别拉我!”
“撕拉”。
季棠宁和姚老爷子互相看了看对方手中的半截袖子,同时感叹了一句衣服质量不太行。
长袖变坎袖的姚玉竹收力不足,一板砖结实拍在了惊恐的徐达脑门上,血当场就飚了出来。
头铁的徐达没晕,姚玉竹先晕了!
季棠宁:“……”玩碰瓷呢?
看戏的颜司珏淡定的理了理长毛,这世界就是麻烦,在修仙界,像徐达这样的小喽啰坟头草已经历经无数个春去秋来了。
“玉竹!”姚老爷子吓得不轻,扔掉袖子碎片迈着老腿去扶焦急大喊:“快叫救护车。”
待机的管家立马开了机,训练有素的拨打救护车。
等季棠宁处理完姚家祖坟的事,晕血的姚玉竹已经出院了,而徐达则喜提无期徒刑铁窗泪。
当天,姚玉竹搀扶着姚老爷子登门道谢,在他们离开不久,季棠宁的手机就收到了一条转账信息,是祝菀心的赌注。
对于风雨飘摇的祝家来说,八千万大概是他们东拼西凑凑出来的,现在的他们大概是弹尽粮绝了,濒临破产了。
以祝家现在的名声想要东山再起除非借助外势,视频被爆出,谢家这冤大头坐实了,就算谢千帆恋爱脑上头,有谢家夫妇在,大抵是没戏了。
季棠宁打开微博,后台消息直接爆了,不是@她看直播就是给她发录屏的,还有帮忙看风水的。
颜司珏脑袋搁在她肩上看了眼,对于迫害了季棠宁的祝菀心厌恶到了极点:“这种小虫子一捏就死,你还留着做什么?”
“师兄,祝菀心运势曲折发生了变化,现阶段跌落谷底后有腾飞之征,运光笼罩,以我们现在的修为无法看穿,我只能看出和谢家无关。”
“天定之人?”
“祝菀心运光稀薄,应该是偏较于孤注一掷的触底回弹,有人拉了她一把,输则亡,赢为生。”
“我现在就送她去投胎!”
“大起而大衰,运势红中带黑,那个人虽然扶了祝菀心一把却是有利可图,看这范围图谋还不小,和我们有关联。”
不如他家丫头漂亮,也没有他家丫头的聪明伶俐,完全就是个矫揉做作的普通人,有什么值得别人有利可图的?
颜司珏:“图她遇事只会哭,图她心黑肝黑,还是图她万人嫌?”
季棠宁哭笑不得:“还不清楚,不过想要引出背后的苗头,祝菀心还不能死。”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