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也落下了终身残疾,到现在还在里面待着。
哥哥跟自己一样是知青,不同的是,他在甘省。
甘省在大西北,还不如北大荒这里的条件呢。
自己这几年一直寄宿在小姨家。一拿到高中文凭就安排出来做了知青。
说起来,也没有什么比人家优越的啊。
而且,这还是请人家帮忙。帮的还不是借点米、借点醋什么的小忙。
而是假结婚这种事。人家同意不同意,还在两说。
自己,又该如何开这个口呢?
李婉瑜越想心里越乱,根本理不清一个头绪。
要不,再去找支书问问?
李婉瑜打定主意,艰难的下了床,走到办公室。
幸好,支书还在,敲了敲门。
“进。”
支书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来了?”
支书抬头,一看是李婉瑜,有些惊讶。
“怎么?想好了?”
看着李婉瑜,支书问了一句。
“嗯。。。”
李婉瑜点点头。
支书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看着李婉瑜。
知道她应该是想好了,但支书却没再开口。
“支书。。。您觉得,徐谨言怎么样?”
李婉瑜抠着手指头,纠结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
若不是绷带缠住了脸,此时,怕不是已经红透了。
“谨言是个好同志。。。但,他会帮你这个忙吗?”
支书听言一愣,脑海里顿时浮现出那个熟悉的身影。
踌躇一阵后,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人选。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人家凭什么帮你?
“我。。。我也不知道。。。。。。”
李婉瑜头低的已经不能再低了。
“古语有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如果你能拿出打动人心的利益,我倒是可以帮你去说一说。”
支书心下了然,已经明白了李婉瑜心中所想。
但话,还是要她自己说,自己最多,只能提个醒。
“那您觉得,什么样的条件,他能答应呢?”
李婉瑜抬起头。
对啊,如果有能拿得出手的利益,似乎就不难了吧?
“谨言同志,虽是县城里来的孩子,家里条件也就那样。
可为人本分,而且,也是有几分聪慧的。
你家里,是什么条件?”
支书点点头,对于李婉瑜挑出的这个人选,还是很支持的。
以前徐谨言就是个透明人,在大队三年来,一直本本分分,从不惹事。
可自从捕鱼那天起,不论是在广场上说的那些话。
还是组建个捕鱼小队,都说明,这孩子也是个会动脑子的。
尤其是对抢鱼的处理,虽然有些暴力。
以暴制暴,虽不可取,但也是他所处的位置,能做到最好的选择了。
人本分,说明懂分寸,有聪慧,说明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没看出来,这李婉瑜,还是有几分眼光的。
只是,你得有人家心动的价值啊?
“我家是京城的。。。
以前还说的过去,可现在,我母亲走了好几年了,父亲还在里面待着。
哥哥还在甘省,跟我一样是个知青。
我也不知道能给人家许个什么条件啊。。。”
李婉瑜将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这也是无奈的事,不然,也不会来找支书帮忙了。
“我倒是有个想法,你可愿听?”
支书思索了半天,抽完一支烟后,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