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作者多大年龄了,有没有结婚。”
一个编辑搬了凳子,坐在马大姐旁边,抓起一把瓜子,开启了茶话会模式。
“害,你都不想想,文笔这么好,还有这样的经历。
怎么会没有结婚呢?我觉得啊,作者肯定是三十多岁那种文绉绉的。”
马大姐马上表达了不同意见。
其他编辑还没看过这篇文稿,但她不同,做了这么多年的编辑。
自认,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然后,就将当幸福来敲门的故事,讲给了这些编辑们听。
“写的太好了,何主编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也想看看。”
“对啊对啊,这故事一听,就特别的感人,别说了,我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也得亏是人家文化馆的文化人,才能写出这么感人的故事。
要是一般的作者,估计是没有这么深刻的文笔呢。。。”
“那可太可惜了,我家侄女刚毕业,正发愁找对象呢。
要是能找一个跟这作者一样的对象,该多好啊。”
“得了吧,说起来,文化馆也就是个清水衙门。
一个月,就那么三瓜俩枣的。
要不是有稿费能贴补家用,说不定,还不如旁边塑料厂职工赚得多呢。”
“不能这么说,一个是普通工人,一个是大作家,哪能比吗?”
“你这话就不对了,工人赚得多,家里条件能差吗?
回头,年龄大了,岗位还能留给孩子,旱涝保收的,稳定!”
“那倒不至于,这作者一看啊,就是个有才的。
今天能写个头版,明天就不能发个中篇吗?
一个月工资加稿费,怎么也有个百十块钱了。
以后年龄大了,那文章,不是更值钱了。
要是能出一本书,啧啧啧。。。那是工人能比的?”
“说的也是,工人还得出一把子力气。
当作家,坐在办公室里,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隔一两个月,发一篇文章,赚大几十、一百多的稿费,也挺美。”
“算了吧,我觉得还是当工人更光荣,生老病死的,厂里一手包办了。
那文化馆,以后能让孩子接班吗?”
几名编辑聊着聊着,话题就偏的不知道跑哪去了。
李婉瑜坐在位置上,也没心思看投稿。
心已经飞到了西城文化馆。
那谨言慎行,真的是徐谨言吗?
“徐老师,徐老师,有你的电话。”
正在写短剧的徐谨言,突然就被吴爱华那银铃般的声音,所打断了。
“电话?”
抬起头,徐谨言有些纳闷的看着吴爱华。
谁会给我打电话啊?这年头电话费这么贵。
“嗯,外联办,你快去吧”
吴爱华拎着刚接满水的水壶,放到了火炉子上。
自从徐谨言那篇羊肉串,确定在市局的文艺汇演压过东城区,要拿奖的消息传来后。
吴爱华便不让徐谨言单独的做这些工作了。
时不时的,也会去搭把手。
徐谨言疑惑归疑惑,但还是起身向着旁边不远处的外联办走了过去。
“徐老师,您的电话。”
刚走进门,一名外联办的同事,就指了指放在办公桌上的那部电话。
“喂,我是徐谨言,您哪位?”
徐谨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听筒,凑到了耳旁。
“喂!是小徐吗?我是支书啊!胜利村的。”
听筒内,支书那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哦哦哦,支书,您怎么打电话了?是有什么事儿吗?”
徐谨言刚听到支书的声音,还有些发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