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属又引他来看死去的刘爷,当下属移开刘爷的手掌时,他看到了用血写出的一个字:三。
当即便吩咐身旁衙役道,“把三娘带去衙门!”
......
如意阁,
一群衙役快步走了小院里,话不多说,直接踹开闺房门,表情严肃,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是沈云舒?”
云舒本还在整理书籍,看见有人不请自进,便抬头看去。
原来是衙役,。
她心下了然,一言不发的又低下了头,继续整理手中书籍,就算听见衙役的问话,她也没有抬头,从容的做着手中事,随意回道:“我是。”
衙役便立刻下令:“把这个杀人凶手给我抓起来,带回衙门。”
随后就有两个衙役走上前企图抓住她,被她厉声呵止住,“放肆!”
那两个衙役顿时惊住,沈云舒毕竟是官家小姐,父亲还是将军,他们衙役官职低微,又见沈云舒一派大家气势,瞬间没了胆量,不敢再上前动手。
云舒看了眼这波衙役的领头人,与他平视的问道:“我被定罪了吗?”
领头人表现的极其不屑,“到了官府自然会定你的罪。”
“既然没定罪,那我就不是罪犯,既不是罪犯,你们又岂能上前拉扯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况且我乃将军之女,容不得你们在此放肆!”云舒的声音慷锵有力。
领头人欺软怕硬惯了,以为云舒与其他官家小姐一样,恐吓几句就能乖乖就范,哪知却吃了瘪,还被云舒的气势给吓到,一时也无言以对。
事实上云舒能惊住他靠的是心里素质,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不知是拥有现代知识的缘故,还是她把自已置身于这个时代之外,没有融入进去,总之她的心里素质蹭蹭的往上涨。
云舒不再与衙役废话,也未看向他们,直接说道:“我自己会走。”
随后便在衙役的目光注视下,走出了房门,还命令衙役把门关好。
不过奇怪的是,衙役不仅没有动怒,反而乖巧地轻轻关上房门,深怕声音太大影响到云舒,之后再站到云舒身后。
本还满心担忧的子婳见此情景,不免更加担忧起来,衙役不会抢了自己在小姐心中的地位吧?
但还是忧虑出声,“你们来如意阁做什么?为什么跟着我家小姐?”
因衙役进门直奔云舒闺房而去,所以子婳与子依并不清楚他们所来何意,只是主观认为衙役出现都是抓人的。
衙役领头人不再颐指气使,正常语气回道:“大人请六小姐去府衙问话,你一个小丫鬟多什么嘴。”
“放心,我不会有事,子依,你也去告诉母亲,不用担心我。”
虽然云舒如此说,但两个丫鬟还是没有放下心来,她们用眼睛盯住衙役,如果眼神能杀人,被她们盯住的衙役估计早已死了千百回了。
交代完这些,云舒走在前面,“带领”着衙役们一起去了官府。
......
泰康院,
方妈妈一面为沈大夫人轻轻捶背,一面说道:“夫人的计谋好,官府已经派人来把六小姐带走了。”
沈大夫人闭着眼回道,“跟我斗,她还嫩了点。”
之后又慢慢睁开眼睛,“看样沈府之前发生的事,都是六丫头所为了。这丫头不仅让沈礼代替自己受辱,还在涟漪坊搞杀人嫁祸的把戏,确实有点头脑,不过我已跟府尹打好了招呼,既然现场有证据表明她是凶手,那这次我就要她有去无回。”
“还是夫人想的周全,留了后手,今日之后六小姐恐怕要在牢里度过了,剩下一个三夫人,就好对付了。”方妈妈又疑惑道:“但是给那两人的东西会不会有破绽?”
“都是六丫头的贴身之物,上面也有她的名字,谁家小姐不在这些物件上绣名字?而且她毕竟只是豆蔻年华,脸皮也薄,只要经过官府的严厉审问,她必会思绪混乱,不敢张口应答,到时吓的她惊慌画押,这事就算成了。”
方妈妈连连点头,可又面露难色起来,“可是二公子恐怕要完了,他的事已经满城皆知,百姓把这事当作了茶余饭后的笑话。那日二老爷带回二公子时,二公子浑身是伤,大夫说他以后不能人事了。万一二老爷知道是您给二公子出的主意,会不会来怪罪您?”
“自己没用就怪不得别人,我怎知礼儿如此蠢笨,中了六丫头的计还不自知。幸好我留个后手,提前弄来那丫头的贴身之物,否则这次又要让她逃脱。”
......
官府府衙审理大堂,
“威武......”
待府衙两侧手持长棍敲地的衙役吆喝完,坐在明镜高悬匾额下的府尹大人,“啪”一敲惊堂木,“沈氏六女,你可认罪?”
云舒服了服身子,这是见官的基本礼仪,她不会让人在这些事上挑出毛病。
再挺直腰杆,不卑不亢地反问道:“敢问大人,臣女所犯何罪?”
“你先是哄骗同族兄长于涟漪坊受辱,再杀害皇城富商刘显明,又杀害涟漪坊两个平民,手段极其残忍,现场留有你的贴身之物,绣帕和肚兜,人证物证惧在,你休要抵赖!”
看样府尹大人歪打正着,把云舒这个凶手给抓住了,只是令她意外的是,这个贴身之物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