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思考一下,答道:“是的。”
“各位应该知道,晚饭后正是涟漪坊生意火爆之时,我一个女子如何带他进去?难道二公子不认字,不知道要去的是涟漪坊?”
“既然你说二公子是为我报仇,难道不想想,我一个女子怎进的去涟漪坊?仇人何来?”
“如果你说我是把他打晕才带进去的,那么我拖着一个男子进涟漪坊,路人和客人都瞎吗?这么明显都看不到。”
“就算我是在所有人都睁眼瞎的情况下带他进去,可又怎么指使那四个涟漪坊壮汉欺辱他?你是想说我与三娘合谋?还是我是涟漪坊主人?”
这个时候就体现了状师的重要性,从证言及物证中找出逻辑漏洞,再加以驳斥。
在现代,这种专业性极强的律师课程,云舒并未学过,不过是爱看律政剧及法政剧,明知人证物证都是假的情况下,略一盘问或许就能让对方露出马脚。
那个中年男人被云舒的步步紧逼,言语犀利的询问,弄得紧张起来,便开始改口供,“是我记错了,那时是半夜,夜深人静的,你才带公子进去的。”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改了口供,就会中了云舒的圈套。
云舒又问:“更不对,大半夜的,兄长定是在睡觉,我如何又在书房见到他?”
那男人只得硬着头皮现编,“二公子有事情去了书房,你正好去找他。”
“一派胡言。二公子正好半夜从妾室房里出来到了书房,我又正好去找他?是我有预知能力,还是你家二公子设计让我去呢?”
“这,这这.....”那男人还在想词继续编。
但云舒不给他机会,大声质问起来:“如你所言为真,可敢当众与二公子核对?但凡你二人有一句不同,定有一人作假,你可敢当众对验?”她用威胁的语气说出最后那句问话。
那个男人慌了神了,改口后的回答内容都是他现编的,怎么可能与二公子所言相同。
而经过两人一番对话下来,围观百姓也听出了编造意味,当下也对那个男人质疑起来。
府尹大人更是弃了那个男人,他可不会为别人顶雷。
云舒心知这个证人败了,便转而看向府尹大人,“大人也听到了,他说的话驴唇不对马嘴,就是诬陷我,请大人明察。”
府尹大人当即决定处理掉那颗废子。
便“啪!”敲了一下惊堂木,说道:“你一个下人诬赖主家,罪加一等,拉去牢里详细审问。”
“大人,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是二公.......”
衙役上来拖起那个男人,男人大喊冤枉,正在要说出主谋是谁时,却被衙役敲晕拖走了。
云舒又看向那个妙龄丫鬟,“你说是刘爷带我去的涟漪坊?”
眼见身旁的男人被云舒连番质问完,就拖出治罪,丫鬟心惊起来,但毕竟跟随三娘见过各式各样的人,早练就出了沉稳的性子,所以她惊慌片刻,便冷静了下来,小心的回答问题,“是的。”
“你们两个人,一个说我带二公子进涟漪坊,一个说刘爷带我进涟漪坊,也不知谁为真,谁为假。”
云舒停顿一下,步入正题,“当日我穿的衣裙是何颜色?”
丫鬟眼珠乱转,三思后谎称道,“是粉色。”她认为云舒这个年龄,定是喜欢鲜艳可爱的颜色。
云舒追问起来,“你确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