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看见云舒身前伤口,地上的一大滩血时,他认为脸色苍白的云舒一定奄奄一息,快到说遗言的时候了。
可是他的手刚探上云舒手腕,就感觉到了脉搏跳动的强劲有力,这让他有些奇怪,不禁靠近云舒嗅了嗅,又向两旁嗅着,就像一只正在执行任务的警犬。
“你干什么?”沐青看他越来越凑近云舒,便提高警觉,用手臂隔开他与云舒的距离。
小太医闻声意识到了自己的不雅行为,便掩饰性地轻咳一声,出声询问,“我闻到一股新鲜血液的味道,又见沈小姐衣裙带血,断定新鲜血液为沈小姐所流。”
沐青不高兴地接话道:“废话,还用闻吗,用眼睛就能看出来,就云舒一个伤者,不是她的血还是你的?”她甚至怀疑起小太医的能力。
小太医只是微微地耸耸肩,“既然流了这么多血,沈小姐应该半死不活才对,怎么会没有大碍呢?难道鲜血是那匹马流的?怎么跟人血一个味,好奇怪。”
见小太医认真的推理研究,云舒从沐青怀里站起来,低头对小太医说,“是我的血。”
“我还没闻错过,人血和马血我还是分的出来的,幸好你还活着,差点在这砸了招牌,要是你在我手中断了气,我就真要去做仵作了。”小太医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嗅觉灵敏,做仵作也会是个好仵作。”云舒说的很认真。
小太医却连连摆手,“那怎么成,活人能说话还能解闷,要是天天对着尸体绝对会郁闷死。”
“小太医,沈小姐没大碍吧?要是出了问题,我们王家罪过大了。”王大公子焦急的询问着。
见状,小太医也不再纠结,站起身来,“有外伤,将养几日便可恢复。”
“多谢小太医。”王大公子说完,又从下人手中接过一小袋银两,递给小太医,“劳烦小太医特意来王家为老太爷诊脉,并送来补品,这是一点心意,望小太医笑纳。”
“公子不必客气,我也是奉贵妃娘娘之命送来补品,正巧太医院今日我值班,便由我为老太爷诊脉,凑巧而已,银两就不收了,太沉拿不动。”小太医又把那包银两塞到王大公子手中,再忙告辞离开了。
这时王鸿永也凑过来,向云舒道歉,并且还说要治马夫的罪。
待他虚伪地表演完,云舒才表示不追究。
王大公子和五鸿永又再三道歉完,不等云舒再回话,就赶快离开了。
只留下了云舒,沐青和子依三人。
“就这么走了?也不说命人送你回沈府,太没诚意了。”
看沐青想要追过去找王鸿永算账,云舒一把拉住了她,“我们没有证据,他大可推卸到马儿身上,不急在一时。”
正在这时,云舒不经意间瞥了一眼远处的宾客,恰巧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在脑中搜索一遍后,她知道那人是谁了,就是沈家三公子沈希文。
醒来后一直没有见过他,来到了王家,也没有见到他,没想到自己受重伤时,他却不知从哪冒出来了,是巧合还是此事与他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