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因赢钱而兴奋时,荷官以极快的速度,偷偷摸摸换了几个新色子,然后说:
“各位爷今日手气不错,就是胆子小了些,所谓压的多赢的多,各位爷想好了下注。”
老头正在兴奋点上,听了荷官鼓动的话,觉得说的很对,便将自己的银两和赢来的银两,全部压出去。
其他赌徒一看老头敢全压,又听荷官说着刺激神经的话,也随老头一起全部压上去。
最后只剩下云舒没有动,荷官抬头好心询问道:“这位爷不下注了吗?今日手气不错,可不要错过赢钱的机会。”
“我累了,这把看你们玩。”云舒身体向后一仰,倚在了椅背上。
同桌的赌徒嘲讽她胆小,“这点胆量都没有,还来赌个什么劲。”
老头也被赢钱的运气冲昏了头脑,不屑的补刀嘲讽,“毛还没长齐,就来赌坊,不下注也对,省得输了哭鼻子,哈哈,快开吧,不等这个没用的小子。”
“快开吧。”
不断地催促声中,荷官没再劝说云舒,左右摇晃骰盅,再重重拍在赌桌上,眼神从每一个赌徒脸上扫过,包括气定神闲地云舒。
此时的赌桌上,有压大的,也有压小的,这些人的目光都紧盯着骰盅,直至荷官揭开,他们又全部捶胸顿足,失望透顶。
尤其是那个老头,直用拳头敲脑袋,从赢回本钱,到一无所有,只在一念之间,他不甘心,忙跑到赌场借钱处,打算再借些赌本。
“滚!不把欠的银两还上,休想再借钱,告诉你,老头,明日乖乖把钱还上,否则我就剁了你的手脚!”
赌场的打手恶狠狠地恐吓老头。
老头只有短暂惊愣,就舔着脸不断地恳求,希望对方能借钱给他。
从他的行为能看出,他已习惯对方的恐吓,必是经常如此借钱。
可打手除了推搡他,羞辱他,一毛也不借。
正巧这时,云舒抱着赢来的银两,从老头身前经过。
老头记起方才只有云舒赢了钱,便立马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恳求道:“这位公子,你赢了不少银两,我今日手气好,再玩几把就能回本,能不能借我些银两。”
还没待云舒回话,他又说:“公子放心,我老头说话算数,明日一定把银两还你。”
见云舒不为所动,老头焦急的保证,“我保证明日还你双倍,借给我吧,再来一把,我准能赢。”
“你能还我双倍?”云舒对他的话来了兴趣。
老头感觉有戏,张口就保证,“保证还你双倍,我借一百两,明日还你二百两。”
云舒犹豫片刻,“太多了,五十两,明日还我一百两,还要立字据。”
“应该的,应该的,赶快立吧,我还着急下注呢。”老头不假思索,立马应下。
南宁知从袖中拿出纸笔,用老头的背作桌,借用赌坊的墨汁,写出了借据,但没有立刻给老头,而是疑惑地问道:“万一你还不起怎么办?我总不能卸了你脑袋。”
老头完全沉浸在必赢的世界里,只要能借到银两,他什么都能答应,便开口,“我有个女儿,长得标致好看,要是我还不上银两,把她抵给你。”
就这样,南宁知又在他背上写了个卖身的死契,最后老头在借据和死契上分别写下名字,按上指印。
南宁知看着两张字据,抖了抖未干的墨汁,上面明明白白的写清楚,明日若送不来一百两,老头女儿就归属于南宁知,不可再赎回。
老头急忙从他手中抓过银两,又去赌了。
结果可想而知,老头把钱输个精光,失望地离开了赌坊。
见他回家了,云舒和南宁知也离开赌坊,甩开赌坊打手的跟踪,回了水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