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你有新朋友了?”沐青看着站在云舒和南宁知中间的人。
云舒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景容,对沐青说,“这位雍容华贵的男子,叫景容,他武功高强,爱好——‘钱’。”
沐青忍不住笑出声,“爱好是钱?那还不如直接说抠门呢。”
景容还是慵懒的杵在那,懒洋洋的说,“没学识真可怕。”
沐青只顾着笑,没听清景容的话,过了一会她憋住笑,介绍自己,“我叫沐青,是她的好友。”沐青指了一下云舒。
又介绍哥哥,“这是我哥沐斯年,另外那位是尊贵的王爷,和他的护卫冷誉,冷誉的话很多的。”
冷誉是个守本分的护卫,在执行保护王爷任务时,他也是闭口不言,话多的那个他,只是私底下的。
沐青每介绍一人,景容就看那人一眼,慵懒的点一头,就算是打招呼了,文人的拱手啊,谦卑问候啊,他通通没有,江湖讲究实力,不流行客道这一套,有了实力,可以要求别人拱手和谦卑问候。
“天气热的能烤人,能把人给晒化了,你穿着一身狐裘不热吗?我看着都热。”沐青看着那燥热的狐裘,不禁问道。
景容漫不经心的拢了拢毛领,“心静自然凉。我穿的不是狐裘,是行走的银两。”
南宁知发现大家在烈日下,已经站了许久,便说,“我已预留了单间,请上楼!”
“宁知预料到我们会来?我们可是临时决定的。如此聪明,要是哪天把我卖了,我还要帮你数钱呢。哈哈”沐斯年洒脱的说道。
“不会,你们不在我贩卖之列,我只卖脑子缺根弦的。”南宁知笑说。
沐斯年故意问,“比如?”
南宁知挑一挑眉,忽而看向景容,一会之后,又说“请吧。”便引着大家进去了。
“您客气了!”景容酸溜溜的回道,他听出南宁知在消遣自己。
紧随南宁知后面的是王爷和他的护卫。
王爷冷着脸,看不出表情,冷誉则是有职业操守的,坚决忍住不笑。
云舒接着跟上去。
沐青没懂也跟着往里面走。
接着是慵懒的景容,和不拘小节的沐斯年。
七人进了包间,王爷自然而然的坐在正位上,云舒被安排在了他旁边就坐。
其余五人热闹的点着菜,只有那两位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毫无交流。
又过许久,蜡像似的王爷终于动了,转过头,瞧着云舒的侧脸,冷声说,“我又发病了。”
她心中一惊,明明才治完不足十日,怎么又发病了呢?不应该的。
“让我看看。”
她把手指搭在王爷伸来的手腕上,镯息在他体内游走,探查一番拍,她十分惊讶,惊讶于他的身体,竟然又变成治病前的样子,脏器全部衰竭,衰竭程度与先前不想上下。
这可怕的衰竭速度太快了。
虽然不清楚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能确定的一点是,这个病需要长期医治,起码十天就要治疗一回,还只是依从目前的情况,作出的判断。
她松开王爷的手,如实说,“你又恢复到先前的状态了。”
她从王爷脸上,没有看出任何刺骨疼痛的痕迹,他有着超乎常人的忍耐力和毅力。
怪不得这次一见,他又变得冷酷了呢。
她让南宁知立刻准备一间房,给她用。
南宁知二话没说,直接吩咐人安排了后院一间房,这间房要供人临时休息的。
大家看着云舒和王爷离开,多少猜到了些什么,应该还同踏青那次一样,治病去了。
只有景容不明所以,却也不打算多嘴多舌的问,只是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很是自在。
可是云舒也不放过他,“景容,为我守门。”这不是征得景容的意见,近乎于召唤了。
她说完,就撇下众人,直接出去了。
她信任景容,有些时候真的很奇怪,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像景容,说信任就信任,有些见过多次的人,像沈晓小,就是做不到完全信任。
景容本着吃人最短的意念,不问缘由,也不拒绝,欣欣然的跟了上去,到了后院那间卧房前,就慵懒的守护在门外,一刻也不曾离开。
冷誉是王爷的护卫,自然也跟着王爷出来,与景容一同守在门外,不愧受过专业训练,他的站姿比景容挺拔多了。
云舒为王爷诊治完,又是满头大汗,脸色惨白,几乎耗尽了精力,她却努力支撑想倒下的身体,说道:“看样十日我就要为你诊治一次。”
这一次的治疗,王爷倒醒的早,她刚刚治疗完,不过才过了几个呼吸,他就睁开了眼睛。
而且这回他终于有了表情,轻轻皱眉的说,“下次到王府来。”
他看出她是因他而虚弱,语气缓和了些:“你好好休息。”
起身出了门,并吩咐冷誉继续守在这里,他则回到了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