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还有谁穿的这么贵气。”景容满不在乎的松开家丁的手,对着侯夫人说,“自己处理。”
然后又回到先前的位置,继续守着。
候夫人便把那家丁交给了赵越,吩咐他带远点审问,以免影响到侯爷和云舒。
此时云舒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外面又恢复了平静,就像方才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除了满地的尸体预示着先前发生了打斗。
候夫人紧张的问,“侯爷他......活了吗?”
这一句话,使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过来,云舒仿佛站在了聚光灯下,成了满场焦点,那些目光里有焦急,期盼,更多的是紧张。
棠岐也忙赶过来,仰头等待答案。
她却一派泰然,站在马车上,垂眸看着下面痴痴等待结果的人们,淡淡的说,“他醒了。”说完便跳下马车,与四个伙伴一起,远离马车一定距离,把马车留给需要它的人。
候夫人推开面前保护自己的家丁,也拒绝家丁的搀扶,七手八脚的独自爬上马车,掀帘进去了。
“夫人,我改主意了,不想你改嫁,还是我亲自陪你到老吧。”侯爷坐在马车里温和的说,脸上有了血色。
候夫人听了这话,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一下子扑到侯爷怀里,又悲又喜的说,“你可算醒了,我本打算要下去陪你的。”
“还是阳间好,有你和钰儿。”侯爷搂着糟糠之妻安慰,并为她擦拭眼泪。
“你要再敢扔下我们不管,我定不会饶你。”
两人又温存一会儿,才打算出来见人。
当候夫人走出马车时,身旁多了走路正常的侯爷,与先前卧病在床十多年相比,侯爷精神抖擞,完全没有了疾病的痕迹。
见此,曾经的兵士们,激动地大声呼唤他,“侯爷!”
云舒趁此机会,拿出药丸和伤药,交给赵越,说可以治疗伤兵。
赵越见到侯爷醒了,也明白自己误会了她,当下跪地认错,恭敬的双手接过她的药,再退开,为伤兵一一治疗。
侯爷在从前追随自己的兵士面前,发表了一系列讲话,先是感谢他们的坚守,再对他们舍身保护自己妻儿致谢,最后再大家同乐。
之后,又在侯爷的吩咐下,家丁们浩浩荡荡的回了城。
一回到侯府,侯爷便请来了云舒及四个伙伴。
“多谢沈小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侯爷拱手作揖,让一位侯爷这样客气道谢,足以表明侯爷对云舒的重视,和真心感谢之意。
云舒坦荡的接受了。
候夫人也向她行礼致歉,“先前有对不住沈小姐的地方,任凭沈小姐发落。”候夫人也是有诰命在身的,向一个没有自己儿子年龄大的小姑娘屈膝,把姿态放的这样低,实属难得。
而侯爷也没有过去搀扶夫人,只是看着云舒的反应。
云舒又坦荡的接受了。
但见候夫人一直没有起身,她便扶起候夫人,“幸亏独孤钰提前让侯爷吃下我的药丸,我才能在今日将他从地府拉回来。”
“药是沈小姐的,也是沈小姐出手相救,救命大恩,我们不会忘记,有需要侯府帮助的,尽管开口,没有什么比侯爷的命更重要。”
侯爷依旧只看着夫人,没有言语,似乎全凭夫人做主了。
候夫人忽而询问起来,“钰儿呢,我只顾着担心侯爷,把儿子忘记了。”
“他中毒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帮他解了毒,如今应该在休息。”云舒以为侯爷夫妇要很久才能想起宝贝儿子呢。
“沈小姐,你大费周章的救我,除了看在钰儿的面子上,是否还有其他需求?”侯爷看了云舒许久,终于说话了。
候夫人一听,斜了一眼侯爷,却没有反对,她虽然一直以严肃示人,说一不二,但只要侯爷发话,她一定给面子,不会反驳,甚至还会帮衬。
“侯爷所言甚是,我想知道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侯爷何以中毒,又牵扯到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