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满意?”云舒反问道。
“能瞬间治好伤口的医术,还是不要会的好,我当作不知道,你也不要到处说。”沈十安嫌弃地说。
“嗯。”
听到肯定回应,他放下心来,傲娇且略带心虚的说,“我身上的伤......你看见了?”
“嗯。”她简短的回应着。
“不许乱说话,不能让母亲知道,不可以提起......”他心虚的接连提出好几条要求。
她也不戳破他强行挽回的自尊心,只是以“嗯”作回应。
南宁知挑一挑眉,在她和沈十安将要离开前,凑近她身边低声说,“十安的傲娇模样真可爱。”
“他处于叛逆期。”她扔下这句话,就带着沈十安离开了。
十四岁的年纪,可不就处于叛逆期。
“叛逆期?”南宁知首次听到这个词汇,很想听得解释,可她已经走了。
她领着沈十安默默走在回沈府的路上,本就话少,也不习惯没话找话,沈十安倒是想聊天,可又不愿意先开头,于是他只是看着脚尖,低头前行。
两人无声的走了一段,她看见前面路边的角落里,有两个衙役,正在踢打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家,口中还不停的咒骂,“让你多管闲事!惹了不该惹的人就是这个下场。”
她只是瞥一眼,没打算理会与自己无关的事。
“你不管吗?”沈十安停下脚步,惊讶的质问道。
“如果受欺负的人是你,我会管。”
“真冷漠!你不管,我管!”沈十安转头跑过去,推开两个年轻男子,试图拉起老人家。
可两个衙役又围过来,一个抓住他,嘲讽道,“回去照照镜子,瘦弱的像个猴子,还学人家打抱不平,我一拳头就能打死你。”
“光天化日行凶,你不怕吗?赶紧放了老人家。”沈十安壮着胆说。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就让你尝尝拳头的滋味。”其中一个贼眉鼠眼的衙役,挥舞着拳头,向他脸上招呼。
可是拳头才挥舞起来,就动弹不得,似乎被人禁锢住,衙役顺着手臂看去。
云舒正牢牢握住他手臂,冷声说,“放开他!”
“还是个大美人,哈哈,你陪我......”
他话没说完,她的手上一用力,“咔嚓”一声,拧断了他的手臂骨。
他惨叫着松开沈十安,另一只手拖着断臂,惊恐的连连后退。
还有一个干瘦衙役见自己兄弟被打,不甘的冲过来,可是他才靠近她,就被一招制服,也碎了一条手臂骨,与另一个衙役靠在一起,痛苦的逃开了。
沈十安见两个坏人吓跑了,赶紧扶起蜷缩的老人家说,“老人家,快回去吧,以后小心些。”
老人家把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显出整张脸说,“谢谢了。”说完就磕磕绊绊的走上街道,拒绝了沈十安的再次搀扶。
沈十安只是站在老人家身后,说出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话,“官吏不明,百姓受苦。”
听了这话,云舒偏头看去,“只有成为管理官吏的人,制定严明律法,用律法去约束他们的行为,让他们敬畏律法,从而不敢胡来。”
沈十安沉默了,回味这句话的延伸含义,没有说话,更没有回嘴。
云舒向老人家的背影看去,大声说,“方大夫,请留步!”
方大夫被踢打的腿部受伤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根本走不快,听见这声呼叫时,也没离她多远,慢慢回过头来,看见云舒缓缓来到了面前,疑惑的问,“有事吗?”
她淡淡的说,“我的医馆缺大夫,不知方大夫可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