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知说:“你提到过沈夫人的雁归剑,我细看过,剑柄的确有‘凌’字,断定我们那位铸剑师就是魏凌,我便与他谈起了长风剑,他也肯定,曾经因欠姜柏松人情,将长风剑赠与姜柏松,后来辗转到了杀手‘火’的手中,去向虽然不知,但他认得自己的杰作,前些时日在皇城见到过。”
“她或许还在皇城中。”云舒猜测说。
那么会在哪里呢?
三角形的剑不多见,有可能仅此一件。
想了想,对南宁知说,“宁知,请魏凌画一张长风剑的图,我想看看。”
“行,我去办,但......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或许就在你身边?”南宁知说。
“我身边吗?”
带着这个疑问,她回到沈府。
“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或许就在你身边?”
她脑中回响着南宁知的这句话。
清楚她的穿着,还能在她无法自证的情况下,加以陷害,或许真的就在自己身边。
于是,她明知沈凌怀不在府里的情况下,去他的院子苦等。
不管下人如何委婉劝她离开,她全当听不懂,油盐不进。
下人无奈,又不能强行把她赶出去,便只得留下两个人,明面上是伺候,实则在监视她的一举一动,怕她有不轨的行为。
她还非要坐在院子里,顶着烤人的大日头,唤来监视她的下人,给她扇扇子,打遮阳伞,一会喝水,一会喝茶,一会吃点心。
就是不让下人闲着。
这也导致她身边伺候的下人,换了一拨又一拨,没有坚持到一炷香的。
这些下人是沈凌怀的专属,整个沈府从没人敢这么对待他们,哪怕如今当家的沈晓小,对他们也客客气气的,从不随意使唤。
所以他们在沈府,向来昂头走路,并不习惯给人这样疯狂的,一刻不停歇的支配。
偏偏云舒不惯着他们。
他们被使唤的满头大汗,恨的牙痒痒,心里知道她故意找茬,却也敢怒不敢言。
起初还有丫鬟壮着胆,高傲的拒绝她的吩咐。
可报应来的太快,拒绝的话音刚落,她的巴掌就招呼在丫鬟脸上,直到扇的丫鬟求饶,才住手。
她这暴力的举动,一下子镇住他们,哪里还敢叫板,不得不乖乖听吩咐。
云舒为难这些下人是有原因的,想要在这些人中,找出持有长风剑的‘火’,就要先让监视她的人分心。
而最快又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支配,给他们找事做,疲于应付,也就没空监视她了。
所以她开始办正事,把院里的每一个人都审视一遍,包括打扫的,做饭的。
只要在眼前出现的,她都细细打量。
沈凌怀身边的王烈也出现过,带着不少护卫,急匆匆越过她,进入书房,再急匆匆离开。
可她还是一无所获,没有发现使用长风剑的杀手。
日头快西落了。
她要打道回府,改日再来折腾。
正当她走到院门口时,跟一个死鱼眼的男护卫擦肩而过。
两人互不相看,可走出几步,她意识到这护卫很陌生,从未在沈凌怀身边见过。
而且他脚步轻盈,喉结不突出,似乎胸部有些鼓起,手中提着一个细长物体,外面包裹着棉布,看起来有点像长剑。
脑中立刻浮现出魏凌画的长风剑的样子。
于是她带着狐疑和探究,回过头去看。
院里的下人对他打招呼,似乎很熟络,可他却高傲得很,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径直走进沈凌怀的书房。
云舒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长物上,虽然用棉布裹住,还是能依稀看出大体外形,很像三角状。
她呆在沈凌怀的院子里,不就是想找出持有三角形武器的真凶吗?
这个护卫的身高和背影,倒跟她有几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