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灾星,落在沈府的灾星!”
“那人做了两手准备,先诬陷我,若成功,我便死了,若不成,也能查到你身上,让你顶罪。”
“灾星!”
两人还是自说自话,似乎谁也没打扰到谁。
但明显沈儒文落了下风,少了先前谩骂的怨愤,倒有些听进去了。
云舒靠近围栏,与沈儒文近在咫尺,只要他一伸手,就能够到她的喉咙。
这时,她瞥见景容虽漫不经心,却也不经意靠近她,以景容所站的角度,沈儒文刚有伸手的动作,他就能把人拿下。
她压低声音对沈儒文说,“沈凌怀。”
“以为我会信了你的鬼话?我父亲怎么可能这样做!”沈儒文立刻否定,并不相信。
“父亲?哪个父亲?养父?生父?”
沈儒文警惕起来,低声威胁道:“你知道什么?”
云舒:“你不想我知道的,我全知道,不仅我知道,沈凌怀也知道。这就是他的动机,至于凶手,就是他身边伪装成男人的护卫。”
“王烈?不可能!”沈儒文首先想到这个人。
“王烈的师妹,王火。”
“是她!”
沈儒文终于想起来,这个王火确实有些怪异,独来独往,只跟王烈和沈凌怀接触,从不与他人来往。
手下有一次拿她开玩笑,可手下的手还没触碰到她,她就立刻反击,一刀削去手下的一只手臂,出手狠毒,毫不留情。
之所以有印象,还因她使用的兵器较特别,通体三角形,从未见过这样奇葩的利刃。
不仅如此,云舒还说了更扎心的事实。
“你母亲并非我所害,我也不是最后一个见你母亲的人,那日,沈凌怀已经得知你不是他亲生儿子,在我之后,他找过你母亲,你猜猜,以他的性格,会与你母亲好好说话吗?他探望后,你母亲就死了,你说谁最有嫌疑呢?”
“王火是不是凶手,还不一定,你说的也未必是事实,不过想挑拨离间而已,还想把杀害我母亲的责任推出去,以为我会信你?”
沈儒文嘴上说着不相信,眼神却很诚实,带着犹豫和肯定。
云舒继续摆事实,“你母亲院里的下人,全部消失,你不奇怪吗?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猜,府里总会有人知道,你应该能找到答案。”
“你没安好心!”沈儒文的确怀疑过,可没有深究,他做梦也想不到,自认为保密工作做的好,不是亲生子一事,不会让沈凌怀知道。
经云舒有礼的分析,他更加相信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沈凌怀得知此事,也是云舒故意泄露的。
云舒摆完事实,又讲道理,“我本来就没有好心,沈凌怀想害我,我哪能放过他,你也害过我,自然要告诉你,不能让你好过,让你同我一样,也憎恨他。不过说起来,他杀我只是想灭口,杀你就不同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他能放过你吗?他恨你比恨我多,更想你死。”
她该说的话说完,也该走了。
临走前,她回身问,“你生父是谁?”
当然,沈儒文没有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