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
南宁知见她十分淡定,便挑一挑眉毛,拿文牒在她面前晃了晃,换了个问题问她:
“你想要把生意扩大到整个耀国?”
“我嫌钱多。”云舒说。
南宁知又说:“能轻易开出通关文牒,一般官员做不了,而这位文逸姓韩。”
“韩文逸?是哪位皇子?”她早已猜测到,这个与学长同一长相的人,是位皇子,但不知是哪个,若是二皇子,还要加倍提防着。
毕竟她的大姐姐,沈凌怀的大女儿沈雅静,是二皇子的正妃,如今沈凌怀已死,沈雅静被囚禁在庵堂,难保二皇子不会为了妻子,来找她麻烦。
“天不怕地不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云舒,竟然不知韩文逸是谁,真是白白在皇城活了十四年啊!”
“我的确白活。”她点头赞同道,并且不由抚摸着荷包状玉佩,爱不释手。
南宁知揭晓谜题,“他是太子。”
......
瑾王府书房。
沐斯年坐在王爷对面,意味深长的笑着说道:“你刚才又看了沈小姐的画作,不如去看看她吧,当面探讨一下画技。”
王爷面无表情,收起画卷,换出兵书,作势瞧着,“不必,急不得。”
沐斯年笑的更灿烂,说道:
“你并不是慢性子,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可为何对待沈小姐,却总是慢吞吞的?难道你要守株待兔,静等她主动送上门来?她可是吃人的兔子。如果你真有这心思,听我一句劝,趁早放弃,不然就算等到天地合了,也是等不来她的。”
“细水长流适合她。”王爷说。
“待有一日,吃人的小白兔被深情的大灰狼拐走,你就要哭鼻子喽。”沐斯年忽而转头说:“对吧,冷炎。”
冷炎只是冷声回了一句:“王爷自有打算。”
他挺立在一旁,赞同沐斯年的话,却又不能作答,他可是王爷的侍卫,无论何时,都要与王爷保持统一战线,不问对错。
其实他早已看出王爷对沈小姐的不同,每次见到沈小姐,王爷准会嘴角噙笑,哪怕笑容极微,跟随多年的他,还是能一眼看出来,尤其是王爷见过她之后,对待府中人的态度,不再冷冰冰的。
他心疼王爷,希望王爷能恢复曾经的笑容。
王爷早年丧父丧母,孤苦无依,朝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想方设法吃掉王爷,进而抢走王府。
为了避免把老王爷的基业毁在手里,王爷必须有军功傍身,牢牢掌握军队,才能守护这诺大的王府。
为此,在一个屡战屡败,近乎失去大半个耀国城池的一年,朝廷无人可用,军中士气低落,王爷小小年纪主动请缨,带兵奔赴战场。
还立下军令状,不胜绝不回朝。
王爷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的了军中艰苦环境,吃了不少苦,遭受不少罪,才在军中立下威望。
凭着一腔热血,用以少胜多的优绩,驱赶外敌,收复城池。
敌国军力强过耀国,对耀国土地一直虎视眈眈,但惧怕王爷的骁勇,十年来只蠢蠢欲动,却不敢来犯,保住了那一方边关的安宁。
这十多年来,王爷用心守护王府,以雷利手段对付政敌,没有丝毫懈怠,始终处于高度警觉中。
使得王爷只有使命,不见快乐。
所以他希望王爷能发自内心的开心。
而能让王爷高兴的人,目前为止,他只知道一个沈小姐。
沐斯年看了看冷脸的王爷,又看了看严肃的冷炎,笑道: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谁要说你们不是主仆,那定是瞎了眼,这特征多显著......”
他的言语被敲门声打断。
“进!”
随着王爷的声音传出,冷誉推门进来,得意洋洋的瞥一眼冷炎。
马上回禀跟踪的成果。
把云舒昨夜救下太子,以及今日再见太子,还互换礼物一事,事无巨细的,全部讲给王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