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轻松,就像在跟村里的姑娘聊天,不生分,也不注重尊卑。
“你常劝说人选秀女吗?”云舒反问。
“那倒也不是,我以为好看的女子,都要进宫呢。不过我父亲说,也可以借此机会进宫做女官,女官跟在陛下身边,很威风,还有机会为家人说好话,熬过几年出宫时,陛下还会给许多赏赐,有跟随陛下身边的经历,保准能嫁个好人家。这不,有好几家人都找到父亲,知道父亲跟棠大人认识,想让父亲帮忙疏通,好把女儿送进宫做女官。”王勇知无不言。
“女官”一词在云舒脑中闪过。
她一直想要进宫,又不想做嫔妃,可是没有找到好机会。
王勇提到的女官,就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跟在皇上身边,二皇子就不敢明目张胆的要自己的命,算是一层保障。
另外,工作做的好,得到陛下认可,也有机会为父亲说话,不至于让父亲稀里糊涂的失业丢命。
她能挣钱,但若是跟耀国权利最大的皇族子弟对阵,她无兵无权,就二皇子的高贵身份,就能压她和她一家人一头,还不能反抗,反抗就是蔑视皇家,诸多罪名都能给她安上,甚至能延伸到造反上面去。
她虽然能以治病为由,请太子或者瑾王帮忙,提供保护,可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让她对人卑躬屈膝,仰人鼻息过活,她做不来。
况且,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所以她要想办法,自己获得权力。
哪怕跟在皇上身边投鼠忌器,眼前也只能先迈出这一步,再想别的办法了。
只要有一丝希望,她都会努力去试一试,不放过任何希望,哪怕希望渺茫。
退一万步说,就算努力过后,一无所获,她也心甘情愿接受,只要曾经努力过。
况且,实在不行,到时再改变策略,也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你说的棠大人,可是棠泰田?”她问。
“没错,就是他!”王勇言辞凿凿的说。
……
云舒离开云宅,打算为成女官而做准备。
这个棠泰田,既负责送秀女入宫待选,又负责推荐候选女子,供皇上选作女官,看样找他准没错。
至于太子曾提到的打过招呼,她没有太挂心上。
太子的人情,她不愿接受,也不敢随意接受。
因为是要还的。
傍晚时分。
她赶到水云间,已经过了跟独孤钰约好的时间。
本以为他会等不急离开,没想到还在。
他一见到云舒,就起身说道:“小爷饿了,我们先去吃饭。”
“也好。”云舒本想为迟到道歉,见他没有要质问的意思,便没有开口。
出门前,独孤钰没有回头的对后面说道:“宁知,不用等我们,我们晚上,有,约。”
“祝你开心。”南宁知送上一句。
独孤钰领着云舒到一家酒馆,进了他常进的雅间,点了他常吃的菜,要了他常喝的酒,只是没有听他常听的曲。
等待上菜的功夫,独孤钰才打量起云舒的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