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有什么办法?”香草眼睛一亮,挣扎着刚站起来,就虚弱无力坐倒下去。
“你如此虚弱,还是休息一会。”云舒刚说完,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香草,准备好了没有?客人都等急了。香草?香草?”老鸨没听见回音,焦急的喊道。
“沈公子,怎么办?”香草不安的询问云舒。
优美的琴声也嘎然而止,蜘蛛停下抚琴,快步走来,站在香草面前,殷切的说道:
“虽然我的舞技不足你十分之一,但我愿意代替你去,只是技艺有限,希望不会影响到你的声名。”
她大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态度,仿佛这一次不是表演,而是赴死。
“都这时候了,只要能把舞蹈跳下去,不被砸场子,就够了。蜘蛛,你可知万一被揭穿,你会有什么下场?”香草担忧道,一时又没有好办法。
“那我也不能看着你受罪。让我帮你吧。”
外面敲门声愈发激烈,门都被敲的晃晃悠悠,要散架了。
而这边的一对小姐妹,还在演绎姐妹情。
云舒看不下去了,打断道:“停!”
房内可算安静了,只有敲门声和呼喊香草名字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望着独孤钰道:
“老鸨交给你应付,再安抚住楼下那些色狼,给我争取半个时辰,表演不会耽误。”
“欺负人的事,小爷拿手!”独孤钰应下,转头对着门外的噪声没好气的喊道:
“敲什么敲!打扰小爷雅兴,信不信我把你这破店给砸了!”
说着,就打开门,一把推开老鸨,不让她往房内看,以免漏出香草虚弱的形态,随手关上房门,呵斥道:
“当小爷好脾气是不是!”
他抓着老鸨的后脖颈,压向楼下。
“碧螺春还开不开了?收了我们的银两,却不见香草,按约定赔百倍!”一人地痞模样,敲着桌子喊道。
立马就有附和声,越来越多,“赔钱!赔钱!”
“想钱想疯了!还百倍!”独孤钰一用力,将老鸨推到那个叫嚷的地痞面前,按着老鸨后脑勺,将她的脸贴在桌上,露出后脖颈,再拿起一只茶杯,照着桌角磕断,显出锋利的断面,递给地痞,玩世不恭的说道:
“来,用这利器割断这老妈子的喉咙,宰了她!那样你的银两就会长腿跑回来!”
地痞拿着断碗,没有动。
独孤钰大吼一声,地痞一哆嗦,破碗差点脱手掉地,慌忙接住。
独孤钰又道:“我叫你动手,听见没?”那暴戾的模样,比地痞更加无赖。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世子爷也不能阻止我要帐。”人群中一人赖赖唧唧的说道。
独孤钰抓起桌上的杯盖,朝那人丢过去。
只听“哎呦”一声。
独孤钰呵斥道:“小爷说话,何时轮到你插嘴!我能让你在这皇城待不下去!”
那人一手捂着被杯盖打破的额头,赶紧道歉,“小的嘴贱,一时糊涂,请世子爷高抬贵手,别跟小的一般见识,放小的一马。”
还有人张嘴要说话,独孤钰又飞过去一只碗,“小爷说话时,最讨厌有人插嘴!”
地痞已经没了先前的无赖气,乖乖站在一旁。
老鸨小声求饶。
独孤钰松开手,让她滚开。
她灰溜溜逃走。
他又指着地痞和刚才唧唧歪歪的人说道:“小爷无趣,你们上台给小爷跳只舞。”
两人为难的求饶,可他置之不理,“叫你们去,听见没?”
云舒已经为香草把完脉,弄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香草不是醉酒,而是中毒了。
随后云舒听见两道难听的唱歌声。
就像用指甲划着玻璃,听的人热血沸腾,恨不得上去把他们宰了,还世间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