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马抖擞精神,坚定信念,三两句话把吵闹的男人劝解住。
再说道:“事已至此,我无话可说,但我碧螺春向来以客人为天,从不糊弄客人,今日我以碧螺春作堵,如果此女子不是香草,多将碧螺春双手奉上,但若我赢了,大家可要人人留在我碧落春过夜,让姑娘们好好伺候。”
见老鸨如此笃定,本不想接赌,想到就算输了,顶多花点银两买姑娘一夜,不吃亏,来青楼不找姑娘过夜,还来做什么。
然后个个跟打鸡血似的,赌此女子不是香草。
老鸨瞥一眼蝴蝶,蝴蝶满眼不屑,根本不信自己会出错。
接着,对美人说:“取下面纱,让大爷们看个够。”
美人转过身,背着大家解下面纱,再缓缓转回身。
大家屏住呼吸,盯住美人,等待揭晓输赢。
独孤钰却转头,望向二楼雅间,见围栏前站立一个人,斜靠在柱子上,侧着身,歪头俯视,把一楼情景尽收眼底。
除了云舒,还能有谁。
她倒悠闲。
蝴蝶随着独孤钰的视线,发现靠在柱子上的云舒,大吃一惊,慌张的回过头,看着转回身的美人。
不敢置信,真的是香草!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心里透凉。
没空注意老鸨的笑声,男人掏钱找姑娘的豪迈声,赶紧偷跑掉。
云舒和看见她逃跑,没有插手,只是对着台上老鸨,高声道:“我出双倍,香草今夜归我!”
“得嘞。”老鸨乐呵呵同意,价高者得嘛。
云舒返回雅间,嗑瓜子喝茶水。
不一会儿,独孤钰和香草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蜘蛛,分别坐在她左右。
独孤钰哭笑不得道:“你今夜要在这过?”
云舒笑笑,没有回话。
他又问:“怎么回事?方才香草病的厉害,以为你偷梁换柱,穿上露脐装,代替香草表演。”
云舒把当时情况一一道来。
她让蝴蝶把香草扶到床上,拿起跳舞服研究一番,看看需不需要改进,瞥见蝴蝶无所事事,索性给赶出去了。
接着着手治疗香草,太乙镯的镯息顺着香草脉搏,通达身体每处。
她清楚香草并非喝醉,是中了慢性毒,正好此时此刻显现,甚至有个猜测,下毒之人特意选定今日,让毒性发作。
救治结束之后,她把中毒事实与猜测全讲出来。
香草和蜘蛛诧异不已,绞尽脑汁,才找出个嫌疑人,就是蝴蝶。
今日来见独孤钰前,香草在蝴蝶房间喝过酒。
她跟独孤钰约定的半个时辰,很快到了。
香草已经药到病除,对她道谢完,赶紧穿上舞衣,要去表演。
她把人拦下,将心中想到的舞蹈动作,给香草讲了讲。
香草编舞时,又哼出一首曲子给蜘蛛。
蜘蛛善于弹琴,熟悉乐律,一听就心领神会,默默记在脑中,稍加改动。
时间到,两人也准备好。
一人推开窗,对外婉转弹奏。
一人推开门,展示柔美舞姿。
她则安坐在房中,静待二人归来。
讲完始末,独孤钰笑道:“你点子真多,这回蝴蝶死定了。”
蜘蛛和香草再次致谢,好像云舒是她们的救命恩人。
云舒看着两人,想了想,说道:“你叫香草。”
香草柔柔点头。
“香草该配咖啡,你叫咖啡比蜘蛛合适。”云舒随口道。
“咖啡?”蜘蛛重复一遍。
“香草咖啡。”香草也复述一遍。
“等会我就告诉妈妈,以后我叫咖啡。”蜘蛛变成了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