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你误会她了……”棠歧忙着向叔父解释,可叔父没有听下去的打算。
云舒不想让棠歧做无谓解释,便打断他,接着道:
“我能自己走!我只一句话,棠大人听仔细了。老夫人的救命机会,只有五日,两日后呼吸开始微弱,不会再醒来。话已至此,自求多福。”
她看一眼棠歧,转身就走,越过家丁,推门而出。
棠歧没有跟出来,想必被棠泰田禁锢住,无法脱身。
她听过神医的大名,据说神医医术高超,他说这个病能治,人就能活,反之,说没有救,人必活不成。
他名扬以来,未逢敌手,从无错诊。
而唯一的一次错诊,偏偏给她遇上,迫使她改变计划,亮明医术。
现在决定权在交到棠泰田手中,老夫人的病症不会骗人,只有五日,错过这个时间,她也没辙。
云舒走出了棠府,还是白日。
想着先去问问南宁知,关于文散阁的收购情况。
到了水云间,她刚问出口,南宁知就表示事已办妥。
“你办事效率越来越高了。”她赞扬道。
“我也是要进步的。”南宁知笑道:“我已买下地皮,办完手续,雇佣好了人员,打算对店铺内外,重新装修一番,需要过些日子,才能开张。”
他还说,每日亲自去监督,有事去不了时,会委派景容代替。
没跟云舒说上几句,他看看时辰,起身要走,“景容辛苦了几日,今日轮到我去监工,先走了。”
“辛苦你了。”云舒明白,自己只动脑子,动动嘴皮,却要南宁知跑断腿,他最辛苦。
南宁知一只脚迈出门槛,听到这句温暖的话,回过头,挑一挑眉毛,笑道:“这可不像你。”
然后就离开了。
他刚走,凳子还有余温,景容就踩点般的从房里出来。
坐在云舒面前,睡眼惺忪,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慵懒的说:
“我不免费,监工要收费的,你记得付钱。”
“我早答应供你吃喝,负责你所有开销,你再提付费,就有些可耻了。”云舒回道。
景容懒洋洋的,“明明是黑心肠,却表现得很高尚,你比我可耻。”
“承让,这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我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
景容转个话题,慵懒的问道:“难得见你无事坐在这里,是不是进宫事情有变?”
“有点变化。”
景容来了精神,“进宫的事真没搞定?其实你不算女人,何必非进去凑热闹,你要实在无聊,大不了我带你闯荡江湖。我屠人景的名号,在江湖上可是想当当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跟着我,我保你平安。”
“要是闯荡江湖真那么好?你为何要跟我们过安稳日子?岂不是自相矛盾。”云舒故意笑问道。
“你真会揭人短处。”景容站起身,脚下轻轻一点,腾空而起,低头向下看一眼云舒,慵慵懒懒的,“自个享受孤单吧。”便飞走了。
云舒的确有些无所事事,只得返回家中。
先去平安院,告诉森柔她进宫的真正目的:不是选秀女,而是想做女官。
以为会得到森柔的支持。
没想到森柔依旧反对,“舒儿,宫里是个吃人的地方,你不想嫁人,我不逼你,你想抛头露面做生意,我也支持,唯独进宫这件事,就算你是去做女官,我也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