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云舒照例留在水云间,景容风尘仆仆赶回来。
一进后院,慵懒的对她说:“不要问,不要说,我要休息。”
她看着他进房的身影,白色毛毛领挂着一层浮灰,一定是着急赶路所致。
景容舒舒服服泡了半天澡,打理干净狐裘,美美大吃一顿,又睡了半天。
才坐到等候已久的云舒对面,慵懒地说:“我看你并不着急知道,我也不急。”
“可以。”云舒淡定的说:“我约了沐青,她一会儿过来,让她直接问你的好。”
“还是算了,我时间宝贵。”只要一想起沐青拉着他半天,询问各种武功难题,他同一类问题,反复回答,可沐青还是大多记不住,他就不想再二次经历。
云舒这时提到沐青,一定是故意的,他这样想着,嘴上却说:
“我大发慈悲,告诉你好了。”
云舒:“嗯,一个时辰。”
景容明白,她说的一个时辰,指的是沐青赶来的时间。
于是慵懒道:“我就长话短说。”
“短话长说。”
景容慵懒的白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他已经把蒋久调查个底朝天。
“蒋久,忘村人……”
他慢慢讲来。
快到一个时辰,讲完收尾。
慵慵懒懒站起来,往外走。
云舒知道他想避开沐青,便说道:“沐青有事,今日不来。”
“我突然觉得天要下雨,不宜外出。”他转回身,返回房间去了。
云舒微微一笑,她只是拿沐青吓唬他,让他快点把蒋久的事情讲出来。
沐青白日里大多跟蒋久学习学问,没有时间过来。
所以她说沐青一个时辰后过来,不过是随口编的。
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
蒋久是个彻头彻尾的败类。
斯文败类!
欺骗沐青银钱和感情。
但也是渣男中的佼佼者。
蒋久,忘村人。
距离皇城百里开外。
父母健在,却拒绝认他。
他成年那年,跟村长独女完婚,婚房等一应成婚物品,包括酒席,全由村长家包办。
蒋家一毛钱未出。
婚后,外人道:“她们夫妻二人恩爱有加,奈何他妻子福薄,一年不到就过世了,接着村长一家也陆续死了,蒋久命好,得了丈人家全部财产,一间大房,十亩地。”
问及他父母时,他父母却拒绝回答,还怒骂他是杂碎。
但景容还是弄清楚了缘由。
他父母知道,村长一家是儿子害死的。
有血缘关系,高发儿子,他们也要承受村人的谩骂。
所以闭口不谈。
他恢复单身之后,把丈人家家产换成银两,全部带去了县城。
不久又在县城成婚,做了一个商户的赘婿。
这个商户只有一个女儿。
巧合的是,婚后不足一年,新妻子和丈人先后过世了,只有丈母还孤零零的健在。
可缠绵病榻多年。
家中财产都被他卷走。
为此,丈母去忘村找过他父母,讨要说法,还言辞凿凿说,蒋久为了家产,毒害妻子和丈人。
还去报了官。
官府派仵作验尸,结论是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