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云舒静静的跪在那里,没有争辩,没有询问,好像皇上训斥的不是她一样。
“来人!抓进大牢!”皇上大声命令道。
云舒依旧不言不语,很安静。
见有人来托自己,遂自己站起来,向皇上和贵妃规矩的行了礼,才跟来人走。
皇上听惯了人求饶,也等着她求饶,可她冷静的表现让他特别意外,在他看来,云舒在默默接受安排,甚至不试图解释。
压送她的侍卫嫌恶地狠推她一把,“快点走,别墨迹!”
“皇上金口玉言,就你,还指望皇上收回成命?不自量力!别以为有个好爹,就能在皇宫耀武扬威!”
她也不辩驳,慢慢分析当前形势。
有一点很清楚,连侍卫都知道她的来历,皇上不可能不清楚。
可皇上还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拿下自己,用意已经很明显。
这是在警告她父亲。
贵妃看出皇上的用意,抬起脸,眼含秋波,柔声细语道:“皇上息怒,那小姑娘是来为臣妾治病的,现在杀了岂不可惜,不如给她个机会,若她沽名钓誉,再教训一下也不迟。”
“爱妃就是心善,就依爱妃所言,给她个机会。”
云舒又被送了回来,安安静静的跪在地上。
直到贵妃发问,“你小小年纪真的会医术?”
“民女会医术。”她低着头,冷静作答。
“抬起头来!”皇上命令道。
她缓缓抬起头的那一刻,连贵妃也惊讶的屏住呼吸。
皇上看的目不转睛。
整个卧房里安静至极。
掌事姑姑不禁捂住嘴巴,以免惊讶出声。
见这些人如此惊恐,云舒十分不解,以为脸上有东西,用手轻轻摸了下脸颊,看着手指没有擦下异物,只能放下心中疑惑,等待皇上和贵妃接下来的刁难。
“你是谁?”皇上出声了。
她恭敬的再回一遍:“民女沈云舒。”
“你母亲是谁?”
“家母森柔,家父沈鹤。”她一气都说完,省的皇上再多问。
皇上已经恢复原本高高在上的姿态,“你能治好贵妃的病?”
“民女还未问诊,待问诊后,必给皇上准确答案。”
“朕就在这等你的答案!”皇上移坐在椅子上,视线没有离开她身上。
贵妃柔柔懦懦的躺下,伸出娇嫩的手腕,“辛苦沈大夫了。”
她把皇上的举动看在眼里,没有多话,故意没有用姑娘来称呼云舒。
“贵妃娘娘千万别客气,民女担当不起。”她的手搭在贵妃手腕上,用镯息探查身体情况。
原来是妇科病,何至于卧床不起。
不过贵妃娘娘的妇科病有些严重,应该已经产生了明显症状,再拖下去,难保发展成重病。
宫中太医皆为男人,宫外大夫也是男人,对于经验丰富的医者来讲,中药治疗妇科病应该不难。
而贵妃一直没有治愈,恐怕也因贵妃对着大男人难以启齿,讳疾忌医所导致的。
这样说来,她还是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