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来到水云间,一进后院,棠岐就迎上来,笑嘻嘻的看她:“云舒,几日不见,你怎么瘦了?”
“我减肥。”
见棠岐站在面前不打算让路,云舒伸出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棠岐肩膀衣料,轻轻往边上拽。
其实一点力道也没有。
但棠岐就是聪明的跟着她的手指移动,让开路来。
云舒再拍拍他肩膀,“聪明人。”
当云舒从他身边走过时,他正好瞧见云舒侧脸的红,随着一阵小风吹来,吹起云舒那用来遮挡伤口的刘海,他又恰到好处的看到额头上未愈合的伤口。
惊讶的跟在云舒身后,“你怎么受伤了?额头怎么回事?我才几日不在,怎么就受伤了呢,看样你离开我不行的。”
南宁知一手端着糕点,一手提着茶壶走过来,放在桌面上,坐在云舒对面。
棠岐坐在两人中间,有眼力见的翻开三只空茶杯,提壶倒满,一一送到云舒和南宁知面前,最后那杯给自己,端起喝了一口,“宁知家的茶真好喝。”
南宁知看透了棠岐,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纸包,放在桌上,“知道你喜欢,这些够你喝半个月了。”
棠岐也不客气,站起来拿到茶包,再坐下,塞进自己袖子里,“景容总说你抠门,算计他,我看他是眼睛有问题,宁知明明很大方,这么好的茶叶说给就给。”
“茶叶能管够,只是我最近太忙,没空去美食坊,你要多出出力,帮我看几天。”南宁知徐徐道来。
“没问题,你尽管忙你的,我下值就去看着。”棠岐看看时间,“我还有事要去刑部,先走了。”
他站起来,高兴的拍拍袖子里的茶包,快步向外走。
棠岐走后,云舒感叹一句,“人家棠岐就喝你点茶叶,你还让他用劳动偿还。”
南宁知挑挑眉,“白吃白拿可不好,我挣钱也不容易,不收点利息会心疼的。”
“你快得了,我看你就是想给棠岐找点事做,省的他一个人在家无聊,是不是?”云舒放下茶杯,一副看穿他的样子。
“还是瞒不过你。”
云舒:“我们那文学馆怎么样了?几时开业?”
“不如你亲自去看看,更直观。”
云舒站起来,“走。”
两人坐着马车来到开有文学馆的那条街,便下了马车,徒步进去。
云舒还记得初次来时,是一个夜晚,韩瑾带她来看花灯,还跟韩瑾在雁归阁门前,玩了我写你猜的考量默契的游戏,最后她们获胜,得到一只丑陋的毛绒熊,和一只可爱的毛绒兔子,另外获得了一只剑穗,给了沐青。
她很想要那只毛绒兔子,却被韩瑾捷足先登,给抢走了,她只好带丑熊回家,现在还放在床头做摆件。
而她开文学馆的铺子,就在雁归阁正对面。
远远的就能看见新铺子装修一新,就在云舒偏头看向新铺子时,突然撞上一个人。
她回头来看,是个斗鸡眼。
又看了看两边的路,她正处于道路边缘,那斗鸡眼右边有很大地方可走。
难说是谁撞了谁。
但她认为还是自己没看路,先道歉也无所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