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离开后,太子单独吩咐凌丰暗中调查。
凌丰办事倒麻利,很快就查出下毒凶手,还审问出幕后之人。
随后,太子连夜进宫,跪在殿前,声泪俱下,向皇上哭诉事情的来龙去脉。
再悲痛的叩头,“请父皇为儿臣做主。”
皇上叫身边的太监扶起儿子,再进行安抚,“光天化日之下,胆敢谋害太子,不管是谁,我定不轻饶!告诉父皇,是谁干的?”
太子刚要开口,皇上身边的秋公公走出来,“陛下,谋害太子是重罪,奴才做宫中管事多年,审问过各种嘴硬的犯人,不如将下毒之人交给奴才,奴才定审问清楚,以免冤枉了好人。”
太子看了眼秋公公,眼神充满深意,再用期盼的眼神望着父皇。
“朕和太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嘴!”皇上训斥起秋公公。
秋公公慌张的跪下,“求陛下饶命,奴才也是为太子殿下着想,万一那犯人故意攀咬他人,岂不是陷太子殿下于不仁,还请陛下明察。”
“太子,你怎么看?”皇上突然问起儿子来。
听了这话,太子期盼的眼神变成了失望,语气和动作依旧表现出对皇上的敬爱有佳,“儿臣全听父皇做主。”
“秋名,听见太子的话了?限你一个时辰审出结果,否则朕定饶不了你!”
秋公公赶紧保证,“陛下放心,奴才定不辱使命。”
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审问回来了,双手向皇上奉上一份供词。
皇上看完,雷霆大怒,“真是朕的好儿子!秋名,把文昊给朕带来!”
韩文昊是皇上的二儿子,也就是一直想杀云舒,喝云舒鲜血的那个变态二皇子。
“太子,你先回去。”
皇上发话了,太子也没必要再赖在这里,便告辞离开,一路上,他显出礼貌的表情。
一走出皇宫,凌丰见太子脸色不对劲,便抱怨起来,“皇上为什么总偏袒二殿下!从小到大二殿下每次暗害你,皇上都会拉个人出来,替二殿下顶罪,皇上就不能心疼心疼您?您也是皇上的儿子啊。”
太子坐进马车,看着面前的凌丰,“父皇这回倒没找人顶替二皇弟的罪名。”
凌丰就差拍手叫好了,“这是好事,可殿下为何还郁郁寡欢?”
“就怕父皇雷声大雨点小。”太子想起,每每跟二皇弟和三皇弟有矛盾,父皇都是偏袒两个弟弟,从未站过他一次,反而他做错了事,父皇就一定会狠狠责罚他,事后,秋公公都会来劝慰他,说因为他是太子,皇上要历练他,所以才会对他如此严格。
秋公公是父皇的亲信,父皇还是王爷时,就已经跟在父皇身边伺候。
因此太子推断,秋公公能来找他谈话,一定是受了父皇的旨意,父皇心里有他这个儿子。
他小时候一直这么认为。
但随着年龄的增加,见识的增多,经历多了朝廷的尔虞我诈,他才明白,父皇对他没有疼爱,甚至从未叫过他的名字,只以“太子”来称呼他。
而贵妃的两个儿子,父皇向来亲呼名子。
他早就不奢望父皇对他另眼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