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公公还恰到好处的看了云舒一眼,似乎在表示,你死定了。
云舒却不慌不忙的行礼,“回皇上,臣没欺君,臣保证三日就能治好陛下,恳请皇上给臣一个证明的机会。”
秋公公只当她在拖延时间,根本不相信。
持怀疑态度的,还有皇上,他毕竟是一国之君,见惯了各种大场面,就算认定云舒在信口开河,也没像秋公公一样显出轻蔑的神色。
他很快做了决定,“朕就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朕没有痊愈,你就准备后事吧。”
云舒没有他预想中的求饶,反而磕头谢恩,“臣接旨。”她再次抬起脑袋,“请皇上允许臣亲自熬药,亲自喂食皇上服用,既然臣用人头作了担保,三日治愈皇上,就不想假手于人。”
听了云舒提的条件,皇上不怒反笑,“准了。”
云舒谢恩退了出去,全程冷静沉稳。
她走后,秋公公搀扶起躺床的皇上,“陛下乃千金之躯,怎能让一个毫无建树的小丫头给陛下诊治,她能胜任吗?”
别说秋公公有疑虑,皇上内心也在打鼓,但皇上是很有魄力的,“你飞鸽给神医,让他三日内回宫。”
秋公公心下明了,怪不得陛下敢让云舒配药,原来还准备了神医这个后手。
可他才走出两步,听见身后传来陛下冰冷的声音,“你的新宅子不错。”
秋公公一听,吓得双腿发软,赶紧转身跪下,“刚才奴才失言了,请陛下责罚。”
云舒走出皇宫,看见不远处的太子马车,有事想问,便上前询问,“太子殿下为何还没离开?”
她一出来,凌丰就回禀了太子,当云舒站在马车下出声询问时,太子也掀开车帘,欣慰的看着她,“今日是我考虑不周,让你身陷险境,想必你有问题想问,路上说吧。”
说完,伸手请她上来。
她上了马车,坐在太子面前,开诚布公的问:“秋公公跟我有仇吗?为何处处跟我作对,还想置我于死地。”
太子缓缓说道:“秋公公跟神医交情匪浅,昨日神医临走前,还送了一处新宅子给秋公公,想必是想让秋公公替他看着,将可能威胁他地位的人处理掉,而你,开口就说三日治愈,若让你治好了父皇,定会威胁神医在父皇心中的地位,秋公公对付你的原因,也就显而易见了。”
“他倒是看的起我。”既然知道秋公公跟神医有联系,以后打交道时,她会留心的,又问起另一件事,“为何秋公公提到我像年轻时期的父亲时,你们都如此忌惮?当年发了什么事?”
太子也不藏着掖着,“当年,你父亲战功赫赫,我父皇还不是皇上,他和皇叔都在争取你父亲的支持,但不管父皇用什么办法,你父亲最后还是选择跟皇叔站在一起。”
他以为云舒不知道自己口中的皇叔是谁,特意解释一下,“皇叔是瑾王的父亲,是皇位的最强争夺者,而且当时皇爷爷很喜欢皇叔,朝堂上很多大臣都认为皇爷爷会将皇位传给皇叔。”
看云舒理解了,他再接着说:“父皇拉拢你父亲不成,还因拉帮结派而被皇爷爷严厉训斥一番,甚至差点被贬为庶民,秋公公说你像年轻时期的沈将军,父皇必定忌惮你,怕你有异心,杀你也是有可能的。”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此时此刻,云舒内心五味杂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