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揉着头,掀开被子,穿鞋下地,“头好疼。”
她记不清昨晚喝了多少酒,也想不起来怎么回的床上,“真不该喝这么多。”
“我的好小姐,你每次喝醉了醒来都这么说,可下回还是继续喝。”子婳端着脸盆走进来,里面盛有半盆温水。
云舒记起没断片前,也叫了两个丫鬟一起来喝酒,“你喝了酒怎么没事?”
“小姐,你忘了?你叫我们一起坐下喝酒时,子依说需要有人照顾大家,我们就不喝了,你当时答应了,还说我们懂事,搂着我们就不撒手。”
子婳沾湿毛巾,递过来。
云舒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可算觉得清醒一些了,“我昨天没乱说话吧?”
丫鬟一听,笑的很神秘,“小姐昨天可威风了,指着太子殿下,说他是负心汉,看着瑾王爷,就一直傻乐,当时你眼睛都冒着绿光,似乎要吃了王爷。”
云舒无奈的捂住眼睛,耳边继续传来丫鬟的自言自语,“我以为王爷会发怒,他除了三小姐,可从没接触过别的女子的人,谁知道,他不但没生气,还送小姐回了房间。”
她听见子婳不停的夸赞韩瑾,“王爷真是正人君子,他怕影响小姐的闺誉,送小姐回房时,向我要了披风裹住你,握着拳头,用胳膊搀扶着你后背,不嫌麻烦的送你回了房,我和子依都说他对小姐上心。”
“我家小姐人美,性子好,主意正,对人还好,哪家男儿会不喜欢,依我看,太子殿下也喜欢小姐呢,不过我还是觉得王爷对小姐更好。”
“就算三小姐来了,王爷也没多看一眼,太子殿下倒是跟三小姐聊了好半天。”
云舒已经习惯了子婳边做事边絮叨。
子婳在潜移默化中受到了她的启发,乐于做她的耳朵和眼睛,对她从不藏私,看到的,听到的,都会一股脑的絮叨给她听。
她梳洗完毕,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的子依,正在给自己梳理发髻。
忽而问道:“你们了解长公主吗?”
她这么问,只不过脑中有些零散碎片无意间整合在一起。
曾经听宁知提过,长公主控制全国的胡椒买卖,售卖的价格十分昂贵,只有贵族和商贾才用的起。
生辰时见到的水银镜,也是长公主旗下的产业所售卖。
女子们都对长公主敬佩有佳,她有地位,有自给自足的能力,还是皇上最疼爱的妹妹,可以说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在皇城待够了,就到皇兄封赏的领地住住,最近一次,一住就是两年。
她出行都是乌泱泱一群人,有身手了得的护卫,贴身伺候的丫鬟,厨娘,伙夫等,应有尽有,到哪都是熟人跟着伺候,绝对不会有思家之心,也没有水土不服的窘境。
如今这位宠爱一身的长公主在封地待够了,便带着那些跟家人分别的下人们,又回来了。
想干嘛干嘛,想去哪去哪,买什么都随意,钱有的是,权利也没落下。
曾经二皇子妃犯错,假借二皇子的名义,私调守城兵来杀云舒,事情败露后,被皇上下旨禁锢在庵堂里,至今还没踏出来一步。
只要皇上不开口赦免,她就会老死在里面。
而二皇子也因此被皇上降罪,收回他的守城兵权,交给了长公主。
眼下,长公主也是有了实权的女子。
连大臣都要对她毕恭毕敬的。
就因为她的归来,皇上特此设宴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