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打开凌丰奉上的盒子,拿出里面一沓地契,好奇的问太子,“这是何意?”
太子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你已经是我耀国的皇商,岂能没有土地?”
他似乎担心对方不收,接着补充道:“近期你经历的事情,或多或少都与我有些关系,你若愿意,当作补偿也好,压惊礼也罢,随你。”
云舒回到如意阁,将收有地契的盒子交给子依,自己回到了房间。
她离开会客厅时,沈月婵还在陪太子闲聊,一如既往的高冷,全程没有跟云舒说过一句话,连个眼神都没给过云舒。
不过沈月婵的高冷不仅是对云舒,连对太子也没有个笑脸,语气也没温柔多少,只是会主动跟太子搭话。
“小姐,这些地契要怎么处理?送去给南公子吗?”
忽然听见子依的询问声,云舒回过神来。
她想的太入迷,连子依进了房间也没有察觉。
“交给宁知,让他按市场价预估一下这些地契的价值,然后再做打算。”
子依接了任务,便立马去办了。
细细算来,她进来遇到的事,确实都跟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虽是他间接导致的,但硬要把责任全推到太子身上,倒也很勉强。
太子在皇上面前引荐,她才得以有机会跟皇上打赌,定下三日将病治愈的保证,就是赌注大了点,赢了大概率没奖励,归属于分内工作,输了就要掉脑袋。
现在回顾起来,有些亏了。
就算皇上赏赐她千金,外人觉得是荣耀。
只有她知道,这不过是皇上打一巴掌给个甜枣,以示君心,好让她感激涕零,往死里卖命干活。
有了荣耀,自然也伴随着风险。
她入太医院时间不长,上头有周院判和一众老资格太医,更有那很少露面的神医,皇上却偏偏给了她赏赐,还通报给整个太医院,搞的宫里人尽皆知。
她几乎包揽了给妃子们看病的工作,更是多次出入贵妃娘娘寝宫,这位贵妃可是皇上的宠妃,多年盛宠不衰,贵妃一句枕头风,顶旁人百句进言。
外人都背地里骂她巧舌如簧,爱拍马屁,真心认可她的太少。
只有她知道,经过皇上的高调赏赐,宫里面嫉妒她的人数不胜数,防不胜防,甚至还有她不认识的人,也对她存了坏心思。
至于贵妃......云舒有所保留。
而皇后更不好评价,要说两人立场对立,可皇后自上回责罚她以后,再没找过她的麻烦,但并不意味着她跟皇后能和平共处。
毕竟皇后是太子的妈,她跟太子关系不错,却未必能跟太子妈和睦,这是一个千古难题,更何况她还不是儿媳。
从接近皇上的那一刻起,云舒就做好了鹤立鸡群的心里准备。
好的坏的,尽管来,谁也不能阻挡我!
“云舒,一起去用餐?”
云舒被一道声音打断思绪,原来太子来了。
他特携沈月婵一起,来邀请自己同去游船,顺道吃个饭。
被她婉拒了。
倒不是碍于性别原因,只是当她看到太子跟沈月婵站在一起时,觉得他们两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
再看看自己,清雅素淡,跟他们就不是一个色系,勉强融入在一起,反而像一枚超大的灯泡。
她可不去讨人嫌,也不愿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哪怕太子再三相邀,她还是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