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安头一次怒气冲冲的对云舒说话,而且还带着不满和不认同。
也做好了被阿姐教育的准备。
可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阿姐的回嘴。
耳边没有响起想象中的声音,似乎只有自己,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慢慢地,没人理会他,他气着气着,气也就消散了不少。
心情平复了大半,才疑惑地看向阿姐,想知道阿姐在干嘛。
可映入眼球的,只是阿姐淡定的面容,从容的眼神,不急不躁,仿佛一个局外人。
他不是当事人,单单听到这些侮辱的话,已经气的快失去理智了。
可身为当事人的阿姐,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从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不怒不悲。
这份淡定和从容,他只在儿时听父亲提及过,有这样一种人,心有沟壑,很少表露心声,做事谨慎睿智,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何事,哪怕就要死了,依旧镇定自若,不急不躁,只要有他在,不管身处哪里,都会心安。
父亲说他只见过一个人是这样的,那就是他誓死相随的老王爷——瑾王过世的父亲。
当时他根本不信有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一直不急躁呢?
他若被人惹了,不会忍耐,想忍也忍不住,还绝对过不得夜,当时就要报复回去。
可就在此时此刻,他见到了父亲所说的那种人。
她的阿姐,似乎就是父亲提及过的那种,无论何时何地,都镇定自若的人。
“原来真的有这样的人,我还以为父亲在骗我。”他不由嘀咕出声。
可能是他的语气太幼稚,他看见阿姐嘴角微微上翘,她张开红唇,耳边传来阿姐平静的声音:
“那就去教训他们!”
“什么?”
他想着阿姐拉扯他的胳膊,不让他出手,在江玉郎三番两次的言语辱骂下,阿姐都是沉默,不还嘴,不回应。
可这时阿姐又说要报复?
他以为听错了,才不可置信的确认道:“你不是要忍耐,而是要报复?”
“不然呢?我可不是软柿子!就算我是软柿子,也不允许他来捏!”云舒走出几步,回头,对着站着不动的弟弟说:
“今晚你不回书院,我找人替你请假,跟我走!”
十安看着阿姐走远的背影,赶紧跟上,十分高兴,“阿姐,我以为你怕江相爷,所以不敢对付他儿子,是我想错了,我阿姐绝对不会任人欺负的!”
他很自豪,走起路来,也轻轻松松,似乎体会到父亲所说的,有她在,就会心安。
有阿姐在,真的会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