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云舒,见不得同性受辱,才在跟长明没有交情的时候,将长明救下,还护送长明回家,并且将此事烂在肚子里。
即使江玉晴在皇宫里,当着皇上的面,质问她那一日的行程时,她也没有说出来。
无论何朝何代,女子的清白都很重要。
所以她才能容忍一个任性的孩子,在她家里吆五喝六,还耐心地教导。
若长明不能接受她的严格态度,大可离开,从此不相往来。
偏偏长明接受了,那她也当作客人招待好了。
或许她内心深处,对死了亲娘,爹又另娶,遭后娘虐待的孩子,有着怜悯之心,只是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一点。
一直把自己标榜成一个冷漠自私的人,只想顾好身边的一亩三分地。
长明吃完也不肯走,非要跟她一起出去办事。
她不想带长明去水云间,便跟长明约定,一个时辰后在皇宫门口见。
长明这才同意临时分开。
分别前,长明叮嘱道:“别忘了,一个时辰!我在皇宫门口等你。”
云舒来到水云间,见到了独孤钰。
“来的比我早。”
独孤钰将一叠纸拍在桌上,“小爷为舒妹妹做的贡献。”
云舒打开最上面一张,写着:独。
放下,打开下一张,独。
第三张,钰。
然后是娶,舒,妹,妹。
一共七个字,写了七张纸。
“你没事吧?”云舒看完后,手压在纸上,惊奇的看着他。
他被云舒近距离观察,能闻到云舒身上的皂角香,云舒的眼睛,大大的,黑黑的,很灵动,清澈又好看,让他百看不厌。
若说初次见面,他是拿云舒来寻一时的开心,那此时此刻,他更想拿云舒寻一辈子开心。
在他印象中,云舒是个情绪平稳的女子,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着过急,似乎所有事情,对她来说,都能有条不紊的平和处理。
跟她在一起,他的脾气也变得和缓。
她还爱开玩笑,逗别人笑,她也会笑,而且笑起来特别好看,只要看到她平和的脸,感受着她稳定的情绪,听着她不经意间的玩笑,不管心情多么糟糕,都会烟消云散。
所以他爱跟着云舒,觉得很舒服。
“我有事,很大的事。舒妹妹要是陪我吃个饭,逛个街,聊聊天,那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舒妹妹可愿意帮助我?”他嬉皮笑脸,往云舒面前凑。
“一边去!”云舒推开他放大的脸,“世子爷若无所事事,不如去我那文散阁帮忙,那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的人有权,有的人有家世,还有的人学富五车,名扬全国,光靠宁知一人招呼,恐怕有照顾不到的时候,不如你去坐镇,有你世子爷在,便没人敢在那里闹事。”
“舒妹妹莫取笑我,我可是知道,舒妹妹把那些山贼收编,做了打手,天天去文散阁看店,你还把他们送去太子府和瑾王府学习,对外宣称是进去习武,实际上就是去镀层金,只要在太子府和瑾王府待过,哪怕是一天,也没人敢轻易招惹,何况他们还会功夫,所以你让他们看店,哪个不长眼的敢闹事?”
“我是想在那层金上,再加上世子爷,你赏脸吗?”云舒眼睛眨巴眨巴,看起来很调皮。
独孤钰也随着她眨眼睛,“舒妹妹开口,小爷必定不反对。”
这次云舒能在百忙之中,晚些还要上晚班的情况下,抽空来找独孤钰,就是因为独孤钰有事要说。
经过好友间的逗趣闲聊后,独孤钰才说到正题。
独孤钰告诉她,江玉郎找到在青楼打他的人,把那些人通通扔进府衙大牢,而跟那人有关联的那个女人,也被他低价转卖掉了。
“他是怎么做到,轻易诬陷好人的?”云舒有些好奇,她才是殴打江玉狼的真正主谋,更是这起事件的策划者兼参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