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抬手制止,“凌丰,你没有付账吗?”
凌丰听命收回剑,“回主子,出门忘带了。”
闻言,丫鬟摸了一下腰间鼓鼓的荷包,看向自家小姐,等候吩咐,见小姐不做声,便也保持沉默,但做贼心虚,紧张的捂紧荷包,生怕别人看见。
太子本也没想向沈月婵张口,于是解下腰间玉佩,交给掌柜,再用儒雅的姿态,说出不容质疑的话:
“这枚玉佩至少值五千两,足够抵我的饭钱,你交给云舒,让她妥善保管,我改日携银来赎!”
说完,真的走了。
没一会儿,这枚玉佩就由宁知送到云舒手中。
她仔细瞧了瞧,并拿出太子曾经送她的那块墨玉,简直一模一样,不禁皱眉。
宁知见了,狐狸眼一挑,意味深长的笑问:
“快要喝你的喜酒了?”
“你觉得是这个意思?”她的脸上略带懵懂。
宁知看出她是真的不懂,便不再笑闹,认真问:
“你的那枚玉佩,他是何时给你的?”
“受他邀请,去皇家园林参加骑射比赛的那一回,他给我这枚墨玉佩,作为进园林的凭证。”
宁知以感情专家的口吻替她解析道:
“太子倒是有心,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早早给你定情信物,却在你父亲回皇城前,向你表明,这是要娶你了!想不到,向来儒雅内敛的太子殿下,居然把心机用在了感情上,只能说他是真的看上你了。”
太子是皇城未婚少女的爱慕对象,有钱有权有貌,性子儒雅,从不乱发脾气,骨子里偷着打小习得的教养,身为一国储君该有的君主气质,接触之后,会让人感到十分舒心。
要是太子这样用心惦记那些爱慕他的少女们,想必那些少女们早就心花怒放,登门求嫁去了。
可她不同,知道了太子的用意以后,表情反而愈发凝重。
“是我考虑不周,这枚玉佩当时就不该收。”
若不收,就不会让太子误会,以为她钟情于他。
是我释放了错误信号吗?
“就算你不收,太子照样会用别的法子圈套你。瑾王虽外表冰冷,但据我观察,他对你很用心,比太子真诚。”
她脑子更乱了,“太子对我只有利用,他难道不是想收复父亲,间接获得兵权吗?至于瑾王,我们只是医患关系。”
宁知看透她般的摇头,“你对自己的容貌和智慧是不是有什么误解?以你美貌的外表,聪慧的掌控才能,傲人的财富,耀国少有的能掌控兵权的沈将军之女,就这集钱财、美貌、智慧和背景于一身的你,嫁王爷不算高攀太多,嫁太子,也是有资格的。”
她更乱了,觉得宁知的话,完全颠覆了她以往的想法,原来,认为父亲的将军之位岌岌可危,母亲生命受到威胁,弟弟少不更事,便主动担起养家和保护家人的重任,除去父母的威胁,用心教导弟弟。
甚至认为,父亲乃已故老王爷的爱将,就算现在受到当今皇上的重用,也只是朝廷无人可用的暂时行为。
一旦朝廷培养出更多的武将人才,肯定会剥夺父亲的兵权,撵回皇城,再想方设法地把父亲处理掉。
这是她一直以来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