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陷入自己的思维,似乎没听见仆从的话,自言自语道:
“老男人明明快死了,那姑娘是怎么救活的?”
仆从:“估计是仙女下凡吧。”
大公子还在自说自话:“她是不是也能治好我二弟的腿呢?”
思及此,他马上回过神来,急切地说:
“快!我们去找她!”
二人以力所能及的速度追进皇城里,跑的气喘吁吁,还是没发现那姑娘一行人的影子。
仆从双手支着膝盖,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大公子,让奴才喘口气,太累了。”
大公子也累,却着急寻人,坚挺的站在城门前,四处张望:“人呢?我们没慢多少,怎么会没追上?是不是走别的路了?”
仆从想到什么,问:“大公子,我们就这样追过来,是不是把老爷和二公子忘到后面了?”
“你怎么不早说!”大公子转身出城,原路跑回。
其实,他们不知道,云舒一行人没走多远,就骑乘来时留下的马。
他们光凭两条肉腿奔跑,当然追不上骏马的四只蹄子。
进了城,云舒父女俩跟独孤钰等人分别。
她带父亲去水云间挑选了一身新衣服,将带血的破衣换下,才返回家中。
森柔不知夫君今日回来,还如往常一样,素面朝天,素衣加身,在小院里练剑。
剑是生辰时,女儿送的雁归剑,由铸造大师魏凌所铸。
她一剑刺向院门,正巧对准了刚走进来的沈鹤。
夫妻俩对望许久,还是她先扔下剑,走近,确认眼前人是不是真实的夫君。
还掐一把胳膊上的肉。
疼。
不是做梦。
“夫人,为夫回来了。”沈鹤深情的望着妻子惊喜的脸庞。
森柔喜出望外,语气却不和善,“你还知道死回来!”
然后伸出双手,“我手也粗糙了。”
“哪有。”沈鹤双手牢牢握住,“夫人的手最美。”
森柔抽不出,继续指责道:
“我的脸也黄了,人也老了,你再不回来,我就要变成老太婆了。”
“就算夫人变老,为夫也喜欢。”
都说小别胜新婚。
父母大别,不得胜初恋啊。
云舒被彻底忽略掉,看着甜蜜蜜的父母,她也跟着开心。
只是没想到,脾气冲的父亲,在母亲面前,倒像个温柔小绵羊。
而飒爽的母亲,反而变成使小性子的暴躁女人。
小别胜新婚的男女,真是多变啊!
她默默招呼小月出来,轻轻关上院门,把大好时光,留给恩爱的父母。
想到弟弟还不知道父亲回来的消息,便吩咐小月:
“你去书院叫公子回家,就说父亲回来了。”
小月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