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瑾被她独特的害羞模式给逗笑了,他摸着手腕上的红绳,感受着心脏砰砰的跳动,暗笑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云舒一进到水云间后院,这个小伙伴们的聚集地,就被一束突如其来的花,及一只拿着花束的手臂给横向拦住。
随即,独孤钰一个旋转,站到她面前,两人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
云舒见他一改往日花哨的装扮,一身白衣白鞋,头发束起,双手捧花放在胸前,笑得没心没肺,但风流韵味仍在。
此情此景,她再熟悉不过。
想当初上大学时,总有男同学以这样的方式,在操场上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向心爱的女同学示爱。
围成一圈的同学们还会帮腔起哄:“答应他,答应他。”
很多电视剧里的求婚场景也差不多这样。
没见过猪跑也是吃过猪肉的。
“你要干什么?”她很怕独孤钰来个单膝跪地,大喊一声:嫁给我!
想到就起鸡皮疙瘩。
都说女孩喜欢浪漫,偏偏她对浪漫无感,甚至是绝缘。
呜呼哀哉,看来我真的要做孤家寡人了。
独孤钰突然后退一步,跟她保持一个足够跪下的空间。
不会吧!真的要跪地示爱吗?
“收下它!”
就在她苦思冥想,想着是要用和平方式,还是动用武力的方式来解决此事的时候,独孤钰嬉皮笑脸的来了这么一句。
云舒可算放下心来。
“走开!”她伸手扒拉开独孤钰,越过他,坐在小院的凳子上,跟宁知面对面。
宁知全看在眼里,但笑轻问:“你刚才在犹豫什么?”
“我在想,是用武力方式拒绝他,还是换另一个残忍的方式,一巴掌拍掉他的花,再将那花踩的稀巴烂。”
宁知狐狸眼看过来,“你最后选择了一种混合的方式,粗鲁扒拉他,言语警告他。”
这时,独孤钰跟过来,一屁股坐在云舒身旁的位置,将花扔到桌面,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摇头叹息:
“舒妹妹不是女人。”
“不错,以后请叫我舒哥哥。”
云舒跟趟的回话,就像一枚炸弹,炸碎了独孤钰的心房,他用一根食指按住胸口,假装心痛道:
“人世间最悲伤的事,莫过于爱人变兄弟。”
“时间还长,只要我活着,悲伤的事就少不了,别折腾了,认命吧。”云舒补刀的速度极快。
独孤钰一个纵身跳起,屁股坐在桌面上,“小爷劳心劳力,亲力亲为,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花费巨额资金,可算找到了李副将妻儿的藏身之处,奈何舒美人铁石心肠,过河拆桥啊!不说千恩万谢,以身相许,就连一个约会、一顿饭也没有,小爷亏大发了!”
本应该是抱怨的一段话,经他嘴一过,再配上他放荡不羁的神态,这段话瞬间变成调戏用词。
犹如一个有钱有貌的花花公子,用他雄厚的资产和长相,调戏的言语和动作,引诱帮助过的美女委身于他。
但云舒不是一个正常的美女。
而是一名抛掉爱情,一心只想升职加薪,尽想天伦之乐,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没情调美女。
“吃亏是福,我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多多吃亏。”
然后拍打一下独孤钰的胳膊,催促道:“下去!”
“没问题,舒妹妹的要求小爷必须满足。”独孤钰风流少爷的本性显现,歪头对云舒眨巴眼睛,放下电,笑嘻嘻跳下来,紧接着一个旋转,坐回云舒身边,目光停留在云舒脸上。
他单手支下巴,目不转睛的关注她每一个细微表情。
只要她扫来一个眼神,他就及时眨眼放电,不错过一个跟她眼神交流的机会。
全然没个世子爷该有正经样。
也对,他本就是个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找姑娘,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
没了独孤钰的打岔,云舒向宁知了解她昏睡后发生的事情。
宁知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我跟瑾王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