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玦看着信函,冷哼一声,周围的空气骤降。
惊雷低头禀告,“启禀王爷,皇上已经回宫了。”
秦夜玦头也没抬,继续翻页,“以后,不必事事报备。”
“那…属下告退。”
“既然来了,就把他在宫外发生的事说了吧。”
“皇上先是去了算命摊,闲聊了一会儿,随后去坊市与伙计说了几句话,最后去顾府看望顾斯辰。”
秦夜玦放下信件,脸色突变,“顾斯辰?他是个什么东西。”
也敢觊觎他看上的人。
“王爷,他好像不是东西,是个人,是礼部尚书顾文哲的独子,也是新科状元。”
“据说…还是皇上的心上人。”
秦夜玦眼神微眯,慵懒得靠在椅背上,“心上人?”
见王爷饶有兴趣,惊雷便把他之前听到的八卦如数抖搂出来,“九州合宴王爷未去,自然是不知情。”
“说。”
“宴会上,皇上全程直勾勾得盯着顾斯辰,眼神都舍不得挪开半步,顾公子被盯得心底发毛,就匆匆离开了。”
“回去后,皇上便给顾斯辰写情信,快马加鞭送去顾府,更是等回信一夜未眠。”
“听说,接连写了七日,足足有99封,最后被顾斯辰谢拒,拒绝那晚,皇上在被窝里哭了一夜,哈哈哈,笑死属下了,哈哈哈。。”
对上秦夜玦明显不痛快的眼神,惊雷止住了笑意,掐着大腿,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在脑海里过了一遍。
“其实…这一点也不好笑。”
顾斯辰,他就不该活着。
他居然敢勾引自己的人!
秦夜玦已然起身,抬手用力向大门挥去,实木门倒在地上,吓得一旁树上的小鸟都落荒而逃。
秦夜玦不急不快的出了门,通身都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惊雷见秦夜玦周身都被寒气围绕,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一时摸不着头脑,“王…王爷怎么了?”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宿风赶来时一脸问号,“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啊,王爷突然就动怒了。”
王爷不形于色,今儿个一改常态,他明显发怒了…
不知所为何事…
秦夜玦心头堵得慌,满腔的怒火无处宣泄…
哼!喜欢顾斯辰?
难怪为他保留官职,为他担惊受怕,为他苦心制药,还敢租下他的摊位。
秦夜玦不能忍受沈景漓对他人心生爱慕,更加不能接受他的心属于别人。
这样温暖的他,怎么可以喜欢别人。
自己也已经接受了他的勾引…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招惹旁人!
眼底哀怨转瞬即逝,随后被阴鸷占满。
不可以!
他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此时的秦夜玦,越发想把沈景漓藏起来,绑起来,臣服于自己身下。
他很快来到了乾露殿,小丫鬟看到不速之客,赶忙上前行礼:“奴婢见过…摄政王,王爷万福。”
“在哪?”
“什…什么?”
“他在哪。”声音明显提高了些,小丫鬟吓跪倒在地。
“皇上…在学真房。”
秦夜玦快步来到学真房,推开门后一股药香味席卷而来。
见沈景漓趴在桌子睡觉,小脑袋上还顶着一本医药典籍。
浓密的睫羽,小巧精致的翘鼻,再加那殷红饱满的朱唇,活脱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