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独立办公室里,徐穗正在埋头苦干。
档案科的事情本来就不忙,只需要把,送过来的文件整理好,确定无误之后盖个章,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有时候各个地方还需要找一些陈年案底,但这种情况一般一年不会发生几次,但一旦有了就是大活。
幸运的是,今天并没有发生这种情况,所以让徐穗可以进入正脸,对着文件“点头”,然后用半张开的眼睛“仔细”打量一下,然后盖上自己的章,放在一边等下属拿回去确定无误。
工作都是她干的,检查的事情当然是下属的锅了。
她也没办法,昨天睡得有点晚,生物钟强制让她五点半就起床,然后一顿梳理来到道局,中途只能在吃早餐的时候补个觉。
她现在是无比期盼着中午的到来,午饭吃不吃都无所谓,因为顾江说下午有个饭局要她一起去见一个大都来的领导,徐穗必须一个精神饱满的姿态来认真迎接,这是她还不到30岁就坐拥一个小组的决胜秘方。
可惜的是,她睡过头了。
徐穗醒来之后看了一眼时间,当时想死的心都有,已经超过酒席时间将近十分钟了。
此天亡我,非战之罪也。
徐穗颤颤巍巍的拿起手机,想给顾局发信息,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好实话实说。
“局长,我睡过头了。”
顾江的信息做到了秒回,“你别急,去旁边那个水果店随便买点水果,我跟他打过招呼了,你等会过来就说是去买水果了。”
原来顾局已经为了自己提前把这大段信息编辑好了吗?徐穗非常感动,有这样一个上司真的是十辈子修来的福分。
徐穗很听话,去水果店提了两斤切好的西瓜,买了几盒蓝莓,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到了酒店。
一进门,徐穗就看到了顾局长的秘书,赶紧跟着他一起进了一个包间。
徐穗进去的第一眼就看到顾江正和一个穿着金边蓝底道袍的陌生男子在交谈,猜想这应该就是传说中来澄江道的京官。
顾江看到徐穗进来之后,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秘书接过徐穗手里的水果,指了一下她的座位,徐穗连忙到自己的位置,连声说了几句上官好,局长好。
那位身着华美道袍的男子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听到了,一旁的顾江也在旁边打圆场,
“这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紫霄一脉在我这儿新看中的门生”顾江向那个男人介绍道,随即还不忘跟徐穗解释,“这位就是天工的真传,公孙豫成先生。大家拜的都是一个祖师,放轻松,放轻松。”
最后这句话是专门给徐穗说的。
徐穗继续站着,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下这位叫做公孙豫成的真传,总感觉对方的身体有点不协调,不过还没等她细想,就听到局长说的“放松”两字。
哦,要自己放松。
脑子里的翻译器自动套用放松=敬酒的公式,将放松翻译成了敬酒。
所以这句话的意思是上司让我敬他一杯。
徐穗很听话,她拿起一旁的酒给自己倒满,接着又把酒递给了顾江,他又给这位京官满上。
徐穗率先弯腰,等别人同样举起酒杯时主动把杯口碰向别人的杯身,表示低人一等,然后一口闷掉。
那名公孙先生好像愣了一下,然后也把酒一口闷了,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对着顾江说:
“你这下属还是挺懂事的,我倒真相信她是去买水果的了。”
“真传说笑了,我亲自去让她做的事情还能有假的,在澄江道这一亩三分地,我说一不二是太过夸张,但指使着让下属做点事情是理所当然。”
随即,这两个大男人又把酒续满,相互一碰杯,喝完之后就开始大笑。
徐穗坐在一旁保持自己小透明的身份,同时也很疑惑,一桌酒局怎么只有自己这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