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显然有些发懵,一脸疑惑地喊道:“显然不懂啊!”
“你激发了我,买的起性偶的窑子咱找不着,找不到女人的D丝还找不着吗?M3!”
“咱这贫民窟里,连个妞都泡不着的D丝,哪可能掏出几万刀买的性偶?”
“他可以贷款啊!我们提亚家族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放高利贷的吗?他要是还不起,就割他腰子!腰子更值钱!”懒佬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的伟大计划,好像一个在表演的说唱歌手,甚至感叹道,“我真是个天才啊!这不一举两得嘛!太完美了!天才!到时候再也不用在路口吹着冷风卖货了M3!”
“那我们去哪找这几个D丝呢?”
“哥们,这可是贫民窟,D丝多的是!”懒佬用下巴指了指街的另一头,“这不来了嘛!M3!”
矮子循着那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来。
“丑八怪山姆,他倒是个完美的目标!老实,有稳定工作,没女人!卖给他再合适不过了!”矮子兴奋地说道。
丑八怪山姆算是这一片的知名的丑人。路人看他一眼都会想要呕吐,对于本地人最恶毒的咒骂就是“山姆是你的男朋友”。
如此丑绝人寰的家伙可以说是36街区孩子们的噩梦,孩子们要是晚上太过吵闹,父母们都会恐吓他们说:“丑八怪山姆要来吃你了!”小孩们一听这话,立马安分,乖乖睡觉,可以说是治小儿夜啼的专用配方。
但令人害怕的山姆,实际上是个老实厨子,就在附近的一家餐厅工作,因为过度肥胖和相貌丑陋,从小没少被同龄人欺负。
山姆身材高大,含胸驼背,肚子好像一个圆滚滚的大肉球。他的腿简直有一个人那么粗,大腿内侧的肉都挤在一起,反复摩擦。他走起路来,全身上下的肥肉也都在剧烈地颤抖,让人感觉地动山摇,唯恐旁边的楼房都会坍塌。
看着山姆朝自己走来,懒佬摇晃着脑袋示意矮子上前。两人双手插兜,佝偻着身子,摇头晃脑地向前走去,堵在了山姆的面前。
这场景宛若两只火烈鸟在围猎一只河马。
山姆见状识趣地停了下来,这对贫民窟长大的孩子来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司空见惯。他含着胸,双手搭拉着,低着头,好像一个仍人欺负的小孩。
矮子在山姆这座肉山面前就像是一个小学生。
他双手插着上衣口袋,昂着脑袋,用鼻孔瞪着山姆,凶横地盘问道:“你混哪的?”
这是帮派成员常规的开场白,目的是确认对方是否是敌对帮派分子。如果对方只是附近的居民,他们也大多不会为难。
但在明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好像跳起来在山姆的脸上扇了一个巴掌,未免有些滑稽了。
山姆不敢注视对方,眼神飘忽不定地在地上游走,用微弱含糊地声音嘟囔道:“我,就住着片。我,我家就在,就在前面。”
“你说什么?”矮子皱着眉头,歪个脑袋,黑色的机械手掌罩着耳朵,示意山姆大点声,“大点声!我问你混哪的?”
山姆继续用那微弱、含糊、令人抓狂的声音嘟囔道:“我,就住,前面。”
“什么?我听不见!你他妈到底混哪的?”
“他就住前面!M3!你他妈是不是聋啊!”懒佬有些不耐烦了,暴躁地打断了矮子无休止地重复提问:“你以为你是帮派成员吗?你是吗?非得问这一句?他是谁你不知道吗?他叫山姆!M3!就住在前面!一个破厨子!你知道!我知道!整个社区的人都他妈知道!你问你妈呢!M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