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带我们来到羽徵山的那位高长老!”
“啊?”
马清风还想再问仔细一些,可倦随云却只是神秘一笑,只让马清风自己跟上。
无奈之下,马清风只能随着倦随云从那峭壁之上顺着藤条滑下,再度潜入进了羽徵山中。
而倦随云所去的地方不是别处,正是二人曾受审的羽徵山议事堂内。
议事堂内的人早已散去,唯有一个人还端坐其中,就好似他特意在此等着什么人。
倦随云和马清风刚从议事堂的大门处闪过,高必鉴便已经将眼睛睁开,头也不回道:
“出来吧,我就猜你们该来了。”
倦随云带着马清风大大方方现身。
“不愧是高长老,料事如神!”
高必鉴缓缓转过身,冷冷道:“大胆!尔等盗窃我羽徵山灵宝便罢,竟还私自逃脱!现在还敢大摇大摆地在我面前现身,欺我羽徵山无人不成!”
面对高必鉴身上所散出的滚滚罡气,马清风都已快如临大敌,心中暗骂了倦随云一百句,可倦随云却淡然自若道:
“那就请高长老动手吧。”
“你以为你们两个仗着背景就能肆无忌惮吗!”
话虽这么说,但高必鉴还是将身上的罡气收敛,脸色恢复如常道:
“说吧。”
倦随云向前一步直言道:“高长老很清楚我们两个绝不是盗宝之人,那日我们藏宝阁取宝之时,除了高长老在内的三位长老外,还有一人!”
高必鉴闻言不动声色,尔后缓缓道:“你是说万钧?”
“当时正好有三位长老同时在场,要想掉包令牌,那是最好的时机。”
高必鉴冷笑道:“万钧不过我羽徵山一寻常弟子,有什么手段能在我都发觉不了的情况下,将三位长老的令牌当众掉包!”
倦随云顿了顿,道:“那就要看在高长老心目中飞云渡的手段有多厉害了。”
“所谓飞云渡其实只是徐长老的一厢情愿,他所负责教导的林复盗宝下山,他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心结,便假想出是飞云渡蛊惑了林复。”
高必鉴似微微叹了一口气,道:“说实在的,我羽徵山藏宝阁中最为贵重的也就是上品三阶的灵宝,而飞云渡的目标素来是那些大宗门内不可多得的至宝,我不认为飞云渡会有闲心打我羽徵山的主意。”
听了高必鉴一番话,倦随云转了转眼睛,道:“话虽如此,但亦不能少去嫌疑,高仙长若是愿意,我和马道友可以配合为高长老试一试那万钧。”
“哼!可笑!明明是你要急着洗脱自己的嫌疑,却说要配合我?好大的便宜!不过......”
高必鉴沉思了片刻,忽然道:“尚可一试!”
“就是这样!随后高长老便告诉我万钧要去桑木神林准备第二日要送下山的木材一事,于是我和马道友便提前神林恭候道友你了。”
倦随云说着说着,目光低下去看向万钧。
此时,马清风接过话茬道:“再之后便是我们当着你的面故意提及了徐长老,诱使你想到可以栽赃徐长老这个点子,这个点子除了我和倦道友,便只有你知道!”
“如今徐长老居所内恰恰便有那几样失窃的灵宝,若不是你所为,还能有何人?”
倦随云道:“道友!你还要继续将头低下去吗?”
自从倦随云和马清风现身将万钧按倒之后,万钧便维持着趴在地上的姿势,一直不抬头。
等到倦随云将一切托出之后,万钧的身体忽然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