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万钧被捉住,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倦马二人总算洗脱了嫌疑,又重新被羽徵山当作了客人。
不仅将两人藏宝阁所选之灵宝奉还,甚至为了以示歉意,还允许两人再选一件灵宝。
但倦随云和马清风听到这里时却不约而同地婉拒了。
是夜,何紫萧再度请二人入席。
席间,马清风抱着酒樽道:“倦道友,你当真不去参加海上潮生?”
一旁的何紫萧也附和道:“是啊倦兄,若是要参加海上潮生,何不与马兄一道留在羽徵山做客,届时也好与子笛他们同路。”
何紫萧的师妹墨子笛也要参加海上潮生,正好可等着一并同行。
倦随云面对两人的挽留却摇了摇头道:“我本急着赶路,对于什么海上潮生本无兴趣,今日决定再留宿一晚也都是何兄你几番挽留。”
何紫萧颇为可惜地说:“唉!以倦兄的机智若是参加海上潮生定然大有所为,可惜了。”
马清风似喝得有些迷糊了,含糊着道:“可惜什么!他是东海三山的弟子,海上潮生那点东西还入不了他的法眼,话说你小子比我还能装!我竟都看不出你的真身,该罚一杯!”
说着,马清风已斟上满满一杯酒递给倦随云。
倦随云想起前夜自己只喝了一杯便不省人事的事急忙婉拒,提起一杯茶水道:“以茶代酒!”
三人笑而不语,将杯中之水饮尽。
三巡过后,马清风忽然道:“对了何兄,那个万钧怎么样了?”
何紫萧闻言迟疑了一下,放下酒杯道:“万钧师弟......不,万钧是飞云渡的人,而且当日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掉包了三位长老的令牌,故被捉到之后高长老便立即废掉了他的手脚,且重刑拷打,但不管怎么问,他都不肯再吐露半点关于飞云渡的事。”
马清风也放下了酒杯道:“其实我一直没想明白,飞云渡的目的说白了不就是偷东西吗?那个万钧都将东西偷到手了,为何不跑呢?以他们飞云渡的手段,想要从这里逃跑应该不成问题。”
何紫萧点头表示认同,“其实疑点还不止这几样,万钧所盗走的那几样灵宝最多的不过中品一阶,那点东西应该还入不了飞云渡的法眼.......”
倦随云忽然插嘴道:“甚至不如十年前他助林复盗得那件上品三阶的五情绝断弦。”
“对!”何紫萧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既然能助林复盗得五情绝断弦,那得到其他上品灵宝也不在话下,为何要去盗窃几样中品的灵宝?”
马清风忽然站起身来,道:“他这是另有所图啊!何兄你们可得小心点,那位高长老不是猜测羽徵山内还有飞云渡的人吗?说不定那个万钧就只是个幌子!”
何紫萧点头道:“此事高长老早有安排,恰逢近日我羽徵山也有一件大事,故现在全山戒严了,相信即便山中还有飞云渡的人,也不敢贸然动作了。”
相比何紫萧的信心满满,倦随云却微微皱起眉头。
“那个万钧暴露得的确太过简单了,马道友的担忧不无道理,何兄还是回去禀报高长老对门中至宝多多防范才是。”
何紫萧却摇了摇头道:“倦兄,我羽徵山若说灵宝,也不过几样上品的,但论至宝却是没有。”
说到至宝两个字时,倦随云不自觉地望了望自己放在一旁的箱笼。
那块神秘的石枕说起来绝对算是一件至宝,只不过比起寻常的灵宝,平时既无流光聚气,亦无彩霞飞散,放在羽徵山两日了,山上竟无一人察觉到这块石枕的特殊之处。
也着实省了倦随云不少心。
此时,何紫萧继续道:“不过硬说至宝我羽徵山也只有三样算得上了。”
马清风立即好奇道:“哪三样?”
何紫萧一笑道:“第一样嘛便是我羽徵山的那镇山灵兽七彩神凤。”
倦随云立即想到了刚入羽徵山时所见的那长有七彩羽翼的凤凰。
马清风闻言笑道:“那没事了,我就不信飞云渡的人还能把那凤凰盗走。”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七彩神凤发起威来即便是半仙当面亦不能占得三分便宜。”
马清风又问:“那第二样呢?”
何紫萧道:“第二样自然是我羽徵山的桑木神林,可谓山门命脉,但飞云渡总不能将一整片神林盗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