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水一听，抛开这边的等差数列，忙向那边摊贩动身。

“陈老汉！我干嫩娘！”

“我诅咒你全家死光光！”

卖果子的粗糙汉子有些口音，顿时恼羞成怒，气的破口大骂。

哪知那名叫陈老汉的老汉憨憨一笑，“牛果子，俺家人早就走了，只剩下老汉一人咯。”

姜水凑近一瞧，陈老汉的烧饼摊上竖了一面小旗，上有四个大字“免费吃饼”。

“老丈，你这儿烧饼真的免费吗？”姜水有些不相信的问道。

陈老汉嘿嘿一笑，指了指“免费吃饼”下的一行的四个小字，道：“小道长若不相信，请看这里。”

呵！若不是观察仔细，大字之下还有小字，内容是...

“仅限道士。”

姜水不禁感慨，还是好人多啊，随即说道：“老丈高义，劳驾给我来五个烧饼。”

陈老汉拍了拍手，从扁担里捡出五块烧饼，递了过去，确实没收一文钱，他只是微微低头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小道长慢点吃，运气好的话，还能吃出惊喜呢！”

惊喜？

姜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难道吃烧饼还能吃出银子不成？

遂一口五吃，迅速将五只烧饼各咬了一半，看看有没有藏着什么惊喜。

等吃到第四块的时候，姜水感到略有凝滞生硬之感，像是软绵绵的饼里夹了什么生硬的东西。

捻出一看。

一张纸。

“不会是谢谢惠顾吧。”姜水嘴里喃喃着打开折叠的小纸条。

同样是四个小字。

返清复明。

“反清复明？！”姜水吃了一惊，什么年代了？这可是要杀头的罪名啊。

“对咯，就是返清复明。”陈老汉乐呵呵的说道，“小道长与我们有缘啊。”

“不行不行，这事...”姜水连忙摆摆手拒绝道，“干不了，干不了。”

“咦？”陈老汉略有些惊疑，“道士不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吗？”

“小道长若是不会斩妖...呐...五块烧饼，五文钱。”

说罢，陈老汉伸出一只手掌，示意姜水给钱。

姜水望了望手中四块咬过的烧饼，犹豫着要不要还回去，合计还能抵扣三文钱...

但转念一想，修道者必先正己，无愧于天地。

占便宜的事他不能干。

遂一脸正气道：

“老丈，请问反清复明和斩妖除魔有什么关系？”

说正事专用脸.jpg

陈老汉又恢复回了笑吟吟的面容，心想小道士果然上道，开口解释道：“小道长，返清复明可是上利国家，下利百姓的大好事啊。”

“当今妖魔鬼怪四处横行，老百姓们心里慌啊。”

“我们老百姓虽然无官无职，却也心系天下苍生，忧国忧民呐。”

“所以我们才以斩妖除魔为己任，招揽各路英雄豪杰。”

“我们还摒弃门派之见，无论你是儒释道兵还是一介散修，只要加入我们，就是好兄弟。”

（拍拍胸脯）

“除妖魔以返天地清净，降厉鬼以复人间清朗。”

“正是我们的口号...”

“返清复明！”

“反清复明...”姜水砸吧砸吧嘴琢磨，随即疑惑问道：“你们是哪个反？反贼的反吗？”

“什么反贼的反...”陈老汉黝黑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丝心虚，但很快便掩饰下去，毕竟脸太黑了，“我们是返还的返，返清复明！”

“返清复明！”

陈老汉还象征性的挥了挥握拳喊道，气势汹涌，一身正气。

“除凶兆以正清明？”姜水试探性问道。

“就是这个意思。”陈老汉一脸大善的表情。

“最后一个问题...”姜水此时已经信了一半，随即问道：“你们组织叫什么名字？”

陈老汉抖擞掉庄稼人的务农气息，头颅扬得颇高，显得极为自豪，道：

“天地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