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问安堂开业以来,来这儿问诊的人都是些小毛病,因此,问安堂也只是在永安街附近稍有名气。
生活在永安街里的人不是没有身患重病,但那些家中身患重病的人,有决心要治的会选择去名气更大的医馆,而没有看病钱的就是活一天是一天了。
如今的问安堂也算是勉强能够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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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付完上头询问的萧时桉离开了六扇门,没有带任何一位随从,刻意隐蔽了自己的行踪,找了个黑色斗笠戴在了头上,独自一人来到了县衙。
给县衙里的人看了眼自己从六扇门随手抓起的一块六扇门令牌,萧时桉被恭敬地请入内。
萧时桉刻意压低了自己的声音,使其听起来与平时的自己完全不同,“你们县衙最近几个月内有没有案件发生,把你们最近两个月内案件记录拿过来。”
接待这位六扇门大人的是县衙里的是宋典史。按理来说,六扇门来人,如果来的只是普通的六扇门捕快,是不需要典史接待的,萧时桉出具的正是一块普通令牌。
但宋典史自己有位朋友在六扇门,听那朋友说,这金云城出了一件大事,具体是什么事,以他那位朋友的级别也无法得知。宋典史顿时警铃大作,在听到了六扇门来人后,不敢假手于人,自己出来小心地配合对方。
听到斗笠下的话语,宋典史哪敢耽误,连忙招手唤人,将最近两个月内来县衙报案的记录给取了过来。
萧时桉一言不发的接过记录,心里一阵嘟囔:怎么来的是这典史,难不成认出我来了?
不应该啊,我都刻意换了一身行头,换了声音,连令牌也换了,这典史什么时候眼力这么毒了?
没管一旁紧张的典史,萧时桉抛去脑中的杂念,一页一页的翻看记录。
县衙的记录上倒是显得金云城一派祥和,要不是郊外那五十具尸体还停在六扇门的停尸房内,萧时桉都觉得金云城百姓人人安居乐业呢。
这记录上无非就是哪哪两家商铺的利益出现纷争,谁家儿媳对公婆不敬了,谁家女儿又偷跑出家门了,最严重的不过是有个村子发生了械斗出了几条人命。
萧时桉不一会儿就将记录本翻完了,可对于那位常将军身边小童的踪迹毫无线索。
不死心的萧时桉又仔细从第一页翻起。身在六扇门处理过不少案件的萧时桉锻炼出了沉稳的心境,线索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发现的,很少有人能一眼发现它们,它们往往藏于人们习以为常的认知中,在遇到这种这种情况下,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反复推演已有的发现,才能找到些许蛛丝马迹。
终于,萧时桉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目光落在了苏家小女失踪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