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再多说,配合着李无华扮演起了一位面对危险害怕紧张的公子哥形象。
……
“这位施主可是郎中?”寂林寺方丈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疑惑地开口。
就在方道士和柳浮云在思索如何见到寂林寺方丈的时候,丘墨竹理所当然的走出来直接以问安堂郎中的身份,跟老尼姑提出想要请教方丈关于女子疾病方面的问题。
理由合理,老尼姑自然没有阻拦,在用过晚膳后,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方丈的住处。
“是的。”丘墨竹礼貌回应,“丘某有幸曾见过方丈给一位娘子开的求子方子,觉得甚是巧妙,故而来此向方丈请教。”
“阿弥陀佛,施主谬赞了。老衲只是对医术草药略有研习,只因生活在都是女子的环境中,所以对于她们的一些疾病比较熟悉而已。
可能是如今的郎中大夫皆为男子,有些女子的病难以启齿,羞于对他人所言,所以这才导致即使是医术高明的郎中面对女子的病也有些捉襟见肘。”
丘墨竹想起平时来医馆问诊的娘子妇人,她们确实会在描述病情时会有所隐瞒,尤其是那些年轻娘子或未出阁的小姐们,她们甚至会拖到病情难以忍受才会寻求郎中的帮助。
他若有所思,觉得方丈说的有几分道理。
柳浮云眼看着丘墨竹越扯越远,他连忙开口,“方丈,在下观寺中的师太要比寻常庵中还要多,不知贵寺平日可还有其他谋生?”柳浮云看那方丈倒像是个好说话的人,没有拐弯抹角,直接问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
“啊,柳某只是出于好奇,若有冒犯,还请方丈见谅。”
听到柳浮云的询问,方丈脸上神情有些黯淡,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唉,寂林寺中不少师太出家之前曾遭受过非人虐待,或是被夫家抛弃,或是被父亲卖身。
出家人慈悲为怀,一位女子独身在外谈何容易,老衲只好将她们全部安顿在寂林寺内。”
回忆起自己与那些女子第一次见面时,那些女子狼狈凄惨的样子,方丈的眼神中流露出了深深地同情——
“也正是因为寺中负担太大,老衲只好另寻出路,寺中这才靠着给一些妇人看病来积攒点香火钱……”
第二日,三人一大早就坐上了回去的马车。
柳浮云自昨晚与方丈交谈返回留宿处后,他沉默思考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整件事中透露出些许诡异蹊跷的味道,但总是感觉像是一团乱麻,无法理清思路。
在返回的途中,柳浮云开口道“方道士,不知您对这寂林寺有何看法?”
“贫道在寂林寺没有感觉到邪祟的存在,昨晚那方丈也不像是奸邪之人。”方道士皱眉思索道,“这就有些难办了,胡小娘子身上也没有邪气,这里也是干干净净的。
可为何胡小娘子肚子里会有邪祟呢?那邪祟是怎么上身的呢?不知道邪祟的来历如何施法除去呢?”方道士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柳浮云听着方道士的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困惑的迷雾中照进了一丝光亮。
他抬头看向方道士与丘墨竹“你们有当场听过邪祟的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