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华缓缓闭上眼,在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这样便能让她冷静下来一般:
“你刚才说什么?”
站在李无华对面的中年汉子胡子拉碴,犀利的鹰钩鼻十分醒目。
只见他下盘扎的极稳,双手环抱于胸前,挽着的袖子下露出结实的小臂,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中年汉子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遮住了右半张脸,整个人透露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斜睨着李无华,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哼道:
“你们这些个见风使舵、偷奸耍滑的狗东西,整日里蝇营狗苟、狼狈为奸。简直就是朝廷的走狗,武林中的毒瘤,江湖上的败类!......(此处省略一百字脏话)”
“呵呵——”
李无华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
然而与脸上风轻云淡截然不同的是——
此时她的右手已经紧紧握在刀把上,太过用力导致手背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手中的刀就会被她挥出。
低沉的声音从李无华的口中悠悠响起:
“你个老东西,不知道从哪块儿犄角旮旯里蹦出来的疯狗,一大早在我这里疯叫狗吠,大肆攀咬,真当你爷爷我是纸糊的?
找死。”
任谁看到她现在的样子,都不会认为她还像表现出来的这样平静,反而更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只需一个导火索,就能引发无尽的怒火。
司徒津进来时便是看到这般场景......
......最近是犯了哪门路子的忌讳,怎么整日遇上这晦气事......
但抱怨归抱怨,师父是自己亲师父,劝架还是要劝的。
“哈哈哈——”
司徒津艰难扯起嘴角,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自然一些。
他轻咳一声,试图打破这尴尬而紧张的气氛:
“师父啊!您老人家怎么突然就回来啦?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徒儿我好去迎接您呐!您不知道,这段时间没见到您,津儿可真是想念得紧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打量着眼前这位来势汹汹的师父,心中暗自揣测说服对方的说法。
中年汉子并未收回敌视的目光,他直勾勾盯着李无华,只分出了半分心神应了司徒津两句——
“你稍候片刻。
待为师先除去这六扇门的走狗再来与你细说。”
司徒津嘴角抽动,眼中充满无语与蔑视:
......谁除谁还不一定呢,您老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比我还没有点逼数......
“呵。”
李无华不屑嗤笑一声,分毫不退,“哪儿来的不知死活的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