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的东西当然要带回去啊。”
“那雪雕呢?无缘无故多了位‘兄弟’,它不会闹脾气吗?”司徒津发出灵魂拷问。
想当年,司徒津还在西北的时候,曾目睹雪雕踹换过另一匹宝马的眼睛。
本以为雪雕是在建立自己的雄威,不愿与旁马同住一个马棚。
结果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司徒津才终于明白过来,那匹可怜的马只不过是为了讨要食物,轻轻地蹭了一下小将军的手而已。
原因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李无华停下了收拾的动作:
“嘶——”
糟了,忘记雪雕的倔脾气了!
*
“你私下找过李小捕快?”
“回父皇,儿臣曾在狩猎场捡到过一块贵重的玉佩,因此前去拜访李捕快。”太子如实回道。
那见钱眼开的小捕快能有贵重之物?
丢了不得肠子悔青啊。
圣上批着眼前的奏折,想起那小捕快的嘴脸,心中不由发笑。
此时,只见太子迟疑地开口:
“父皇——”
圣上抬起头来,看着太子那柔和的眉眼间微微蹙起,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怜惜之情:
“何事?”
“听闻李捕快要离京返回金云城,父皇,为何不将此人留下呢?”
本以为,以父皇这爱才的脾气,李捕快一身的本事,父皇怎么舍得让她离开呢,恐怕不久,李捕快的身影便会时常出现在这皇宫中。
可——手下的人却说,李捕快不日便会启程。
况且......太子也有自己的私心,这才按耐不住问出了口。
圣上闻言会心一笑,“凡天下之人才,皆心有傲气,难以驯服。若是以权压迫,必会适得其反。”
“李捕快不愿意留在京城吗,儿臣观李捕快容貌忠良,恪于职守,于京城之中,或许会如鱼得水,更上一层楼。”
只要给的够多,感觉她啥事都能干。
太子默默地想着。
圣上微微摇头,“他心不在此,没人能够约束他。若是以权逼迫,利剑的剑柄便不在我们手中。”
这种人属实最为可怕。
貌似贪财逐利,谄媚油滑,实则不重声誉,万事皆可抛弃,甚至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对付这种人唯一的办法,就是亲朋好友的牵绊。
威胁旁人,比把刀架在他们自己脑袋上还好使。
“可——”
圣上挥手打断太子想要说的话,“有一件事需要你去查明,等过几日,你便南下一趟吧。”
太子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作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