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罗可汗知道吗?羌胡那帮人最敬重的人!据说此人虎背熊腰,有一座小山那么高!长得凶神恶煞,比门神钟馗还要吓人,哄一声草原都得震三震!
就是他,带着草原那帮没开化的蛮子跟咱大梁掰了好几年手腕,可彪悍了!......”
王二狗听得津津有味,用手肘捣了捣身边埋头苦吃的李无华,满脸期待地问道:
“无华哥,你听说过那什么可汗吗?”
李无华正忙着大快朵颐,听到王二狗的问题,只是随意地拿起茶碗喝了口水,含混不清地应道:“见过啊。”
王二狗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追问道:“那他真长得比贴在门上的门神还要丑吗?”
李无华会心一笑,“哈哈,长得确实会让人做噩梦。”
“那那,那他长得很壮吗,比你都高吗?”
王二狗在金云城混的这十几年中,几乎就没遇见能比问安堂这三人还要高的。
“比我高......带手帕了吗?”
王二狗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李无华。
李无华接过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沾有油渍的双手。末了,她随意卷起袖子,露出了小臂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那道疤痕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趴在她小麦色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王二狗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
“喏,这道疤就是他弄的。”
王二狗震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劳什子可汗这么可恶!”这么厉害!
在他心中,李无华跟人对峙可是从没输过的主儿,这可汗居然还能占了上风?!
太邪门了吧!
......嘶,不对。
听无华哥这么一说,是该说那可汗所向披靡,都能赢得了无华哥,还是该夸无华哥勇猛过人,连可汗都能碰着......
王二狗一时陷入沉默。
“啧——”李无华想起此人,不禁摇了摇头,“确实是个难搞的狗东西......
不过他运气不咋地,有次我去敌营摸底,这蠢东西,哈哈——还会使障眼法,故意不住在主营帐,结果我一摸就摸到了他的狗窝。
然后我离开之前就顺便把他大卸八块了。”
李无华回到自家营地后,没少跟身边的人一起笑话这夫罗可汗。
学兵法学不明白,东施效颦,落得个这么个下场。
也因此,李无华此后说什么也不去碰常将军给的那本兵法。
王二狗:......
得,还是无华哥更彪悍......
旁边那个举着红珠子的脚夫还在炫耀着,王二狗却失去了兴趣,站起身收拾好饭盒后,跟李无华打了声招呼,慢悠悠往回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