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川疲惫的揉着眉心。
“我信不信有什么用?今日那些混混可听我的?”
“可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来的,定是有人故意作局害我!”
白秀青都要呕死了。
江行川沉声反问。
“你来京城还不到月余,谁能害你?”
白秀青咬着唇角,很是委屈。
“会不会.......会不会是陆宁?”
江行川沉了脸。
“她凭什么害你?你是觉得她闲来无事,故意找人抓咱们,然后再放出来?”
“可......可万一,她知晓我们的事呢?”
江行川冷眼看着她。
“你以为她是谁?若她当真知晓你我之事,还会去京兆府?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白秀青何曾见过江行川如此疾言厉色?
委屈的又掉起了眼泪。
“原来在川哥哥眼里,我就是小人,她陆宁就是君子?早知如此,我何苦跟你进京,索性和景儿在泉州也能了此残生!”
江行川也意识到自己话重了。
叹了口气,将人揽进怀里安慰。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觉得此事应与陆宁无关。”
“我知道你不喜她,可侯府现在还需要她这个出身将军府的嫡女当主母,再忍忍好吗?”
白秀青也不敢闹得太过,真的惹恼了江行川。
“我知道川哥哥为难,可我就是嫉妒,凭什么你不会爱她,她还能做侯府主母!”
江行川拍拍她的肩膀。
“你出身乡野,自然不懂这勋贵人家门当户对何等重要,就算我不爱她,可也得需要她来撑着侯府。”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你也不要太着急,我已经着人打听了,五月太后寿辰,宋国公就会回京,届时我定会给你和景儿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真的?”
江行川颔首。
“那我听川哥哥的。”
白秀青柔顺的靠在江行川怀里,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只要她恢复了身份,她倒要看看陆宁还能得意多久!
陆宁早就先一步派人传消息回侯府。
江行川和白秀青下车时,江老夫人和江母、江嫣然早就等在了门口。
见江行川没事,三人松了一口气。
随后见白秀青也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时,瞬间变脸。
江嫣然今日满心欢喜的回到侯府,本想着一家团聚。
哪曾想却因为白秀青把自家兄长都搭进了京兆府大牢。
这会儿最耐不住,当下就开始发难。
“居然和兄长一个外男同车而行,这哪儿来的表姑娘这么没规矩?”
白秀青当下就白了脸,但还是强撑着露出一个笑脸。
“这位便是嫣然妹妹吧?抱歉,回来晚了,害你久等了。”
江嫣然压根不领情。
“少来,在侯府我只有一个嫡亲的姐姐,你算哪门子的姐姐?”
江行川皱眉。
“嫣然,你怎么能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
江嫣然轻哼一声。
“兄长是大度,为了这不知道哪儿来的表姑娘进了京兆府大牢,这会儿不知道有多少勋贵人家等着看笑话呢!”
她就要及笄了。
若万一有人提起此事,她脸面还要不要了!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提到这个,江行川就一阵心塞。
就连白秀青投过来的求救眼神都懒得看了。
白秀青在江行川这撞了个软钉子。
只能强忍泪花自己找补。
“三小姐,今日之事是我连累了表哥,害他没来得及回家见你,是我不好,对不起。 ”
“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刚说到这,江嫣然就发现了白秀青发间的簪子。
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瞬间又翻了上来。
“贱人!我的赤金海棠怎么会在你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