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江涛叔侄但凡提起江行川,没少骂他忘恩负义。
而陆宁雪中送炭,也是叔侄俩最感激的恩人。
江母听不下去了,出来打圆场。
“行了阿宁,你别跟川儿吵了。刚才那丫头不是说了,川儿身上也有蛊,赶紧让她给川儿解蛊吧。”
灵玉脆生生回道:“夫人放心,您儿子只是碰过蛊虫,却从始至终都没中蛊。”
江母听完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口。
“吓死我了!还好川儿没事。”
“都碰过蛊虫,偏偏只有嫂嫂和祖母中了,某些人却安然无恙!这算什么好?别不是某些人干的吧?”
不得不说,自从落水之后,江嫣然的脑瓜子比上辈子要聪明多了。
总能在无人在意时,轻而易举的发现事件中的盲点。
江行川憋得脸色通红。
瞪着江嫣然,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陆宁强压下翘起的唇角,也跟着感慨。
“是啊,就是这么奇怪。”
江母咬牙切齿的咒骂。
“是啊!到底是哪个天杀的给你和你祖母下蛊啊!”
陆宁似笑非笑得看向脸黑的能滴出水的江行川。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
“彻查!一定要彻查此事!”
江行川嘴上这么说,心头更加紧张。
若让人知晓他给发妻下蛊,他定然万劫不复。
不,一定不能让人发现!
还好那个古滇人还没回来。
他还有时间。
陆宁点头。
“世子说得对。所以着府里出了这么大事,总要找京兆府来好好查一查。”
她转头看向云竹。
“你去一趟京兆府找周叔叔,就说有歹人要害我和老夫人,请周叔叔速速派人前来查案。”
“不可!”
话音未落,江行川就急切的开口阻止。
“不可!”
陆宁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啧,这就慌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府里两个女主人都被人下蛊。
江母说不后怕是不可能的。
尤其是她现在还怀着孩子,更不能有任何差错。
“川儿,还是听阿宁的,找京兆府来好好查一查吧,不然娘整天都要提心吊胆的!”
江行川唯恐陆宁多想,暗自平复了情绪。
“阿宁,这几年,古滇对宁国虎视眈眈,若让人知晓你和祖母中蛊,保不齐让圣上认为咱们和古滇有来往,无端引他猜忌。”
“我知道你对下蛊之人深恶痛绝,但你现在已经解了蛊,看起来也并无大碍。不如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别再让人看侯府的笑话了。”
陆宁嗤笑。
“世子这话不觉得脸红吗?”
“这段时日侯府所有的笑话,不都是拜你所赐?”
什么怕引得圣上猜忌。
还不是怕查到他头上。
江行川脸色极其难看。
他也不敢触怒陆宁,真把京兆府招来。
毕竟,京兆府各个都是查案的高手。
他不敢保证,自己的做的万无一失。
更何况有灵玉在。
万一查到他头上。
他该如何收场?
破天荒的。
江行川觉得自己忽然有种穷途末路的绝望。
他该怎么办?
陆宁眼神淡漠的欣赏着他的纠结、畏惧。
她倒要看看,江行川能想出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来说服她。
一时之间,松鹤堂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