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发泄怒火还是向公主府表达不满。
严惩陶心眉这个“罪魁祸首”是他的最优选择。
令他没想到的是。
他严令府中众人不许帮陶心眉,消息还是传到了公主府。
他以为陶心眉不过是公主府的一枚棋子。
纵然他冤屈了她,公主府也不至于与他闹得太难看。
偏偏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公主府不但亲自派人来接陶心眉,还驱使下人打了他,令他颜面尽失。
对于江行川来说。
今日的公主府已经是他的敌人。
可不管是基于泉州之事,还是公主府的威势。
他都对公主府奈何不得。
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也就是公主府的羞辱,让江行川的脑子也清醒了一些。
他猜到了害的清秋小产的凶手另有其人。
而在他的后院中。
他第一时间怀疑的陆宁。
毕竟,谁都知晓将军府和公主府有仇。
他拿公主府做自己的靠山,最不愿意看到这个结果的就是陆宁这个将军府大小姐。
可很快,他就打消了对陆宁的怀疑。
说来可笑。
他虽然怀疑陆宁有动机,却比任何人都明白陆宁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屑于做此种卑劣之事。
所以剩下的还有谁有可能暗害清秋和他的孩子。
结果不言而喻。
江行川愤怒的冲到了芷兰院。
进门就开始对白秀青问责。
“我问你!清秋小产是不是你做的!”
自从知晓陶心眉被公主府的人带走,白秀青就明白江行川是一定要来她这问责的。
早有了心理准备,故此面上也不曾惊慌。
她放下手里的粥碗,而后淡淡的看了过去。
“世子可进了早食,要不要在妾这里吃一些?”
这不急不缓的模样惹得江行川瞬间火大。
“清秋失了孩子,你还吃得下?你还有没有心!”
白秀青木然的盯着她,忽的笑了。
“她的孩子与我何干?”
江行川被怼的一愣,而后狰狞着面容怒斥。
“她怀的可是景儿的亲弟弟,是我侯府的血脉,轮起来你也是那孩子的庶母!如今他没了,清秋不吃不喝。你倒心安理得的在这吃饭,我到今日才知晓,原来你是个如此狠毒的女人!”
“我狠毒?”
白秀青拿着汤匙搅动着碗里历历可数的米粒。
“敢问世子,我在这吃糠咽菜,她秋姨娘在院子里大鱼大肉时可曾想过分我半分?”
“景儿断腿,无人可求时,她秋姨娘可曾伸出过援助之手?”
“没有!一次都没有!若我的冷眼旁观是狠毒,那她又算什么?”
连番质问,怼的江行川脸上青白交加。
白秀青继续道:“所以,既然往日没有半分情谊,世子又有什么理由来要求我同情她?”
江行川脸上挂不住。
“所以,你嫉恨清秋,故意害的清秋小产对不对?”
白秀青勾着唇角反问。
“妾虽在芷兰院,却也听下人说过。当日世子可是亲口说暗害秋姨娘的是眉姨娘,并用侯府规矩惩罚了她。怎么?这些世子都忘了?”
江行川紧咬着后槽牙。
“你少攀扯别人,有下人跟我说,前些时日撞见过你和眉姨娘的婢女影儿单独在一起过。而影儿就是给清秋送汤之人,你敢否认,此事与你无关?”
“不过是偶然遇见,就要被人怀疑害人,世子定案都是这么草率的吗?”
白秀青抬起素白的脸,眉梢眼角都是讥诮。
“少夫人曾说的不错,世子这胡乱攀扯人的习惯还真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