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
想到在暗窑里被倒卖的日子,陈姨娘嗤笑。
“我可当不起你这一声姨娘啊!”
宋国公听的一头雾水。
“十月,你和青青这是什么意思?”
就连宁氏都看愣了。
陈姨娘深吸一口气。
刚要说什么,白秀青就急切的跑了过来,跪在了她的面前。
“姨娘,青青知错了,我可是您的女儿啊,您难道真的要与我走到那个地步吗?您就在庇护女儿一次好吗?女儿真的不能没有国公府。”
看着昔日如珠如宝疼了十几年的女儿。
陈姨娘默然不语。
人群外,云竹有些担心。
“小姐,陈姨娘不会是想改口吧?”
陆宁看向沉默的陈姨娘。
“不会,她若想反口就不会出现在这了。”
国公府逃妾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话音未落,陈姨娘就推开了白秀青。
“我陈十月宁月从没怀孕,也不想生出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儿!”
不给白秀青说话的机会。
陈姨娘竹筒倒豆子般就将白秀青和江行川将她卖到暗窑之事说了个干干净净。
白秀青无力的瘫坐在地。
宋国公目瞪口呆。
宁氏沉默不语,但看向陈姨娘的眼神里莫名还多了几分同情。
至于围观的百姓,乍然听到这么劲爆的话题也炸开了锅。
“亏得我刚才还被国公父女时隔多年团聚感动哭了,现在看来,我就是个傻瓜!”
“到底是多狠的心才会把生养自己的母亲卖到窑子里啊?”
“这姑娘简直不是人!这种生下来就该溺死在尿桶里!”
当然,众人也没忘记江行川这个始作俑者。
“我还寻思这昌平侯府世子早就被废了,怎么还敢大闹太后倚仗,原来是另有所图啊!”
“这都多少次了,每一次我都要被他这卑鄙下贱的行为惊到!”
“这种人就是阴沟里的老鼠,每次出现总能花样百出的恶心人!不配活在世上!”
如果说众人愤怒于白秀青的冷漠阴狠。
那江行川对众人来说就跟过街老鼠没什么两样了。
事情败落,最后的希望破灭了。
江行川身形一晃,险些晕倒在地。
不!
怎么会这样?
白秀青那个贱人不是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国公女儿。
陈姨娘为什么要撒谎?
她一定是在报复!
不甘、绝望几乎要将江行川压倒。
可百姓们的咒骂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
继续待下去,他就会被当做冒认皇亲的狂徒。
江行川刚要抬脚逃走。
不知道从哪儿飞来一堆的臭鸡蛋、烂菜叶对着他兜头砸下。
一时之间,浓烈的恶臭弥漫开来。
太后原本就因为宋国公认亲扰乱了她回京仪式颇为不悦。
如今又得知此事,火冒三丈。
须臾,禁卫军就以冒犯太后,混淆国公府血脉的罪名将白秀青和江行川抓了起来。
白秀青吓得浑身哆嗦。
“姨娘救我!”
陈姨娘却头也不回,任凭她被禁军粗暴拖走。
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了帷幕。
陈姨娘大义灭亲,毁了江行川最后的希望。
陆宁原本想要趁乱让人带走她。
不曾想,陈姨娘却抢先看出了她的打算,朝她摇头。
虽只聊过一次。
陆宁也看得出来,陈姨娘是个心有成算之人。
她做不了陈姨娘的主。
也就随她去了。
总体来说,陆宁对今日这出戏的效果还算满意。
她没想到,沈达又给她带来了一个惊喜。
有人认出了江母在外养的野男人。
陆宁好奇。
“是谁?”
沈达神秘的卖了个关子。
“小姐一看便知。”
陆宁狐疑的去了别院。
当看到死而复生的老男人。
她脑海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
再不休夫,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