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府。
暗室里,血腥味冲天。
长公主挥舞着手中满是倒刺的蟒鞭狠狠地甩在了珍珠身上。
这一鞭下去,珍珠半张脸都被抽的血肉模糊。
如此折磨之下,珍珠也只是闷哼一声。
长公主气急败坏。
“贱人!本宫待你不好吗?你居然敢背叛本宫,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说!是不是陶心眉那个贱人哄骗你的!”
珍珠跟了长公主足有二十年。
她始终不肯相信最信任的心腹会有朝一日背叛她。
珍珠顶着满脸血,戚哀的笑了。
“殿下待奴婢好?呵呵,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可笑之事了!”
长公主怒气冲天。
“你当我不知你为何背叛我?不就是为了你那个短命的弟弟?是他自己不小心,阴沟里翻船,险些毁了我的大事。我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背叛我?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吧!”
珍珠冷笑。
“殿下不必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当年您明知奴婢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弟弟,还非要把他送去军营给您做探子!可怜我那小弟,今年的生辰都没过,就为了您筹谋的那些事丧了命!奴婢不懂,凭什么我的小弟就该为了您的大业去死?”
“贱婢!你们生来就是本宫的奴才!能为本宫去死,是你们的荣幸!”
长公主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珍珠趴在地上,低低的笑了。
“是啊,我们这种人在殿下眼里就是路边的杂草,死便死了,可殿下有没有想过,杂草也想活出个人样呢?”
长公主嗤之以鼻。
“两条臭水沟里的杂鱼也配称作人?”
珍珠擦去唇边鲜血。
破天荒的抬起头,直视着被她一直以来当做天的主子。
“所以啊,殿下可能想过有朝一日,您的所有筹谋也会毁在奴婢这条杂鱼手上?”
长公主心头生出几分不好的预感。
“贱婢!你什么意思?”
珍珠吐出一口血水。
“奴婢的意思是殿下不要急,很快,您的所有筹谋都会毁于一旦!”
话音未落,暗室房门就被一队持刀覆甲的禁军一脚踹开。
长公主大怒。
“哪儿来的狗奴才!谁允许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为首的禁军首领冷眼看向气急败坏的长公主。
“奉圣上口谕,长公主顾惊语私自练兵,私藏兵器,意图谋反,判抄家!”
这对长公主来说,绝对是个晴天霹雳。
她向后踉跄几步。
“不!本宫不信!”
禁军首领冷嗤一声。
“公主在辉山县图谋之事,已被圣上知晓,人证物证俱在,公主有什么质疑还是亲自去御前辩驳吧!”
长公主脸色苍白如纸。
她猛地看向倒在血泊中的珍珠。
目眦欲裂。
“贱婢!辉山县之事,是不是你告诉了陶心眉那个贱人!”
陶心眉逃脱追捕,落入临沧王府手里。
也唯有她有机会将此事告知顾行怀。
珍珠快意的笑笑。
“是啊,殿下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贱婢!我杀了你!”
长公主抽刀砍向珍珠。
却被禁军首领一把拦下。
“放开本宫!让本宫杀了这个贱婢!”
珍珠是知晓长公主最多秘密之人。
长公主挣扎着想要摆脱禁军束缚杀掉她。
可有禁军在,终究都是徒劳。
最终主仆二人全都被禁军带回了宫里。
御前。
面对顾行怀带上来的人证物证,长公主抵死不认。
“陛下,您知道的,顾行怀一直都跟我不对付,这些东西和人我从未见过,定是他找人来诬陷我的!”
“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岂敢胆大包天的当众谋反......”
庆安帝脸色阴沉的可怕。
沉默着听着长公主的哭喊狡辩。
顾行怀轻笑。
“姑姑不必这么急着往我身上泼脏水。你有没有这个心思,等朱统领回来,一问便知。”
须臾,朱统领就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走进殿门。
当看到里面的玉色盘龙玉玺。
庆安帝唰的一下站起身。
“前朝玉玺?哪儿找到的?”
朱统领瞥了一眼长公主。
“禀皇上,公主府密室内。”
长公主一眼就注意到了玉玺的不同。
她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江家祖孙骗了。
她也不可能承认曾经江家祖孙曾给了她假玉玺。
只能激动的反驳。
“不!这玉玺不是我的!是有人构陷!一定是有人趁着抄家,故意栽赃!”
这一次,长公主还真的猜对了。
得知长公主大势已去,陆宁跟顾行怀坦白了前朝玉玺之事。
而朱统领是顾行怀的人。
玉玺也是借由他之手来掉包。
为的就是让长公主再无东山再起之机。
庆安帝粗暴的打断了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