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左手横放在左腿上,右手自然下垂,低着头等着被支配。
而张叔视线早已模糊,脸上的血和汗交融缓缓流落,包扎断臂的布被染得深红,断臂和身上的痛是他整个身子都在摇晃。
模糊的视线和赶来奕涵眼睛交错,正当张叔巨烈摇晃要倒下时,奕涵赶过来紧紧扶住。
张叔闭眼无力的低下头,身体乏力,奕涵连忙掏出一枚丹药,拿到张叔嘴边,“叔,对不起,请您吞下这枚丹药!”
张叔喘着气缓缓张开口,奕涵将丹药放入他嘴中,张叔慢慢闭上嘴,一咬牙,将小孩子拇指大的丹药咽了下去。
张叔瞬间感觉到强大的力量在精通血脉,吐出一口血,力量把刚才破坏的脉络全部修好,断裂和碎裂骨头也随之接合,但张叔感觉整个身子都非常痛,好像要爆炸一样。
张叔张开右臂抬头大叫起来,断臂口在生血,生脉,最后结皮,张叔嘴里也发出深黄的光,奕涵眉头稍挑,用手捂住嘴,
心里说道:“叔,你一定要熬过去,这是唯一治你伤的办法!”
“可是你却是凡人……”
林爵豪在台上默默的看着,心如刀绞!张叔声音渐渐消停下来,闭住嘴缓缓低回头,奕涵脸上又是惊讶,又是欢喜。
“叔!”奕涵走到张叔面前叫了一声,
“啊,我的脉搏?”张叔摆弄着身体,四处查看,
“没事了,叔,你己经熬过了筑筋脉,现在的你比之前的脉络还要好一点呢!”奕涵说完,羞愧的低下头,
“只是……只是你断掉的手臂无法再接回来,”张叔抬起右手,轻抚奕涵的头,
笑着和蔼的说道:“丫头,面对恐惧不动,这不怪你,每个人在面对危险时都会选择沉默。
但拼尽全力去应对危险,心中有想要保护的人,这个东西就叫情,人有情才有目标,有了目标才会去战胜危险,哪怕是皮开肉绽,”
奕涵顿时一惊,闭上眼想起之前的回忆,(一个身穿白衣道袍扎长马尾的青年,摆起姿势持剑挡在她面前,)脑海画面又一转,
(那青年身上数十个刀口,躺倒在地上,手中的剑也“框”的一声掉落在手旁,胳膊上有血又有灰尘,很快被淌来的鲜血染红!)。
“奕涵,你还好吗?”张叔茫然的问道,奕涵睁开眼抽泣起来,张叔瞬间疑惑,又问道:“怎么了?”奕涵始终不说话。
张叔紧皱眉头,单手扶在奕肩上,又扭头对爵豪说道:“奕涵情绪不稳定,我先带她离开这里,你自己多加小心!”
台上的爵豪点了点头,张叔安抚着奕涵离开了室内,
林爵豪眼神坚定的扭回头,“刚才有外人,我没问你,但现在走了,也该问问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少祖?”林爵豪冷落的问道,
“回少祖,这把剑只有林祖的血脉才能驱动,而我则是这把剑的剑灵,我在这里守了几千年之久,您是第一个能驱动,并且年纪最小的。”那人低着头沉闷回道,
爵豪把剑抬于胸间,认真观摩了起来,这把剑除了刀身刻有几行深黄错乱的斜印,其他都被深厚的红锈包裹。
爵豪心里感慨道:“这把剑就算是神剑,但现在成这样也就值几十个金币,实在可惜!”
他闭眼长叹一口气,嘴里还嘟囔着:“罢了,也毕竟是祖上的剑。”无奈的把剑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