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三人这样嚷嚷,也不是个办法。
沉默了一阵的尔康终于发声了,“我们先别吵了!这互相怪来怪去也不解决问题。”
“永琪,每个人心底深处都可能会有一些不肯妥协的原则,或是不可触碰的底线,哪怕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
但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我们周围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也会有一些属于自己的奇怪原则吧,可能是生活习惯,也可能是宗教信仰,也可能是小时候的经历。箫剑这么久以来和我们肝胆相照,作为知己,哪怕不能理解,至少先尊重他吧!”
尔康还是先安抚起永琪,毕竟永琪不知情,要他理解箫剑的立场确实也有些强人所难。
“是是是!尔康,你说的真好!”小燕子拼命点头。
尔康一番长篇大论,小燕子虽说不能完整复述,但真的是感同身受,由衷地觉得尔康说得棒极了,有道理极了。
“只不过,箫剑!你这样选择,却是选了一条最难的路,甚至是无解的路。你想好后果了吗?想好怎么面对晴儿了吗?”尔康转向箫剑,给了他深深一眼。
这一眼,意味深长,只有你知我知!
箫剑当时在乾隆的书房里几乎是本能直觉的反应,什么都来不及思索。但尔康的问题其实他这一路回来已经在心底问了自己几百遍,几千遍。他想和晴儿长相厮守,但是他又不愿违背自己内心去做官。尔康说得对,想要两全,那就是无解了。
“我不知道!”箫剑大叹了一口气。
“或者我们再求求皇阿玛吧!其实娶晴儿,为什么非得要做官呢?箫剑他就是不喜欢嘛!”小燕子想不了太复杂的事,“等我哥和晴儿成亲了,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住啊,反正这府上那么大,挺浪费的!”
箫剑没有再发声,让他搬到贝子府住,他也是不愿意的。只不过,此刻这都不是重点了!
“小燕子,你想的太天真了!皇阿玛,金口已开,娶晴儿和做官,那是必须捆绑的,而且君无戏言,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尔康郑重地分析道。
“皇阿玛那君无戏言,也不能太当真了。好多后来不都改主意了!我们也不要那么悲观嘛!”小燕子当真是乐观。
“好了,言归正传!箫剑,我觉得你还是再好好想想。人生的事,有太多无可奈何,但未来也有太多变数,凡事也不能想的太绝对了。有时候死路是我们自己给自己设的呢?”
箫剑一怔,对上尔康似笑非笑的双眼,若有所思。
“你是我们之中最有气度、最有智慧的一个,我想你一定会有答案的。”
“尔康,你把我抬的太高了。只怕我没有那个气度,没有那个智慧能想明白!”
“我对你有信心!”尔康在箫剑肩头一按,那是来自心底一种对知己的深刻肯定。
四人散会后,尔康又匆匆赶回学士府。
福伦、福晋还有紫薇都已经在花厅等着他一起吃晚饭。
“怎么样!有没有说动箫剑!”
尔康一进门,紫薇就急急地迎上前去。
见尔康摇了摇头,紫薇便知情况不妙,“他还是不同意吗?”
“给他些时间吧!”
原来福伦回府后,就和紫薇、福晋说了宫里的险况,听得是紫薇心惊胆战,只能在家焦急地候着尔康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