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灵气充盈之地所长出的甘露草，与灵气贫瘠，充斥浊气之处又是否相同？”

“应该也不相同。”

“哪怕是同一年份，同一地所生的甘露草的药性也会有细微差距。”

“这些丹方又如何能给你写出？”

张定这下完全懂了：“原来是这样！”

肖云接过话道：“因此，即使炼丹师再如何按照丹方所写炼丹，这些细微的变化也会导致其永远炼制不出上品的灵丹。”

对于肖云能认知到这一点，齐铭很满意，这也是他愿意收下肖云的原因，要是是那些只会照着丹方炼丹之人，他断然不会答应。

齐铭继续道：“不只是那些照丹方炼丹之徒，还有那些拿着丹法丹决按部就班之人，都是所谓的形而下学。”

“只在乎炼丹的具体化和实际运用，这点对于朝廷来说无可厚非，的确能做到大批量的制造灵丹，来解决供需关系，极大的降低了炼丹成本。”

“但，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

这句话张定听了并没有什么反应，倒是一旁的肖云却如听圣音，道祖讲道一般，将这几个字深深印刻在脑海之中。

“真正对于炼丹师来说，只有形而上学，方可踏入丹道一途。”

齐铭对着张定道：“肖云便是走到了形而上学这一步，这也是他能在张兄商会中大批中品炼丹师中脱颖而出，成为首席的根本原因。”

“肖云与你商会其他炼丹师......或者夸张一点说，此世绝大多数的中品炼丹师区别所在。”

肖云听到齐铭夸赞自己也是十分激动：“那些能成上品的炼丹师，没有一个不是深入研究丹理才达到的。”

“只是他们都还在浅显的深入五行之法中，而我却有了师傅点拨的阴阳之法，如同醍醐灌顶。”

“要不了多久，我便能炼制出超品的灵丹出来。”

肖云再次跪下大拜：“多谢师傅传授丹道大道。”

肖云现在恨不得立刻回到丹室之中，将今日之所学好好印证一番。

只是他还有主持商会大拍的任务在身，不好离开。

大拍明日午牌才开始，倒是可以在晚上先小小的试一下。

“好了，起来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超品只是我道的最基础，后面还有气丹之道，还丹之道还有我道核心转丹之道呢。”

“不知你又能学到哪一步？”

如今齐铭成功炼制出了一转金丹，对于气丹也有了几分把握，气丹也不过是九转丹道之基础。

肖云站起身后，面容犹豫，张口欲言，却又无奈憋了回去。

齐铭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失笑道：“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扭扭捏捏的做什么？”

肖云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问出了那个，他心中一直猜测，却又不敢十分肯定的问题。

“师傅......可是太上道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