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所展现出来的神秘力量,的确让人无法产生反抗之心。
但张启山心中还是有自己的盘算,尽管目前处于被控制的状态,但从种种迹象来看,他并没有生命危险,而且老八和二月红还受到了“友好款待”。
加上这群人和他的目的是相同的,这也不免让他心生一计:“既然如此,何不让这些人成为自己的助力呢?”
张启山心中暗自盘算着,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利用这些人来达成自己的目标。毕竟,再厉害的钟离也只有一个人,只要找对时机,他们想要全身而退并非难事。
其实昨晚半夜时分,张启山、张日山二人就曾考虑过是否直接离开,但由于二月红和齐铁嘴分别被分到了不同的房间,他们只能暂时打消这个念头。二月红与解雨臣、钟离、张麒麟共处一室,而齐铁嘴则与其他几个人住在同一间屋子。
好在长沙城外村子里的这些院落都有宽敞的大炕,即使再多两个人也能睡得下。
虽然看得出这一群人对二人没有敌意,但他们离去后,二人后续的安危是否能得到保障还是个未知数。此外,还有昨晚拦住他们去路的陈皮也是个问题。
张启山想到这里,眼神轻飘飘地看向在一旁格外安静的陈皮。
二月红从怀中掏出一个馒头递给陈皮,陈皮有些诧异的接过,难得有嘴的开口道:“谢谢师父。”
二月红笑了笑,轻轻拍了拍陈皮的肩膀,并没有说话。
陈皮的脸色也明显好转,他十分享受二月红对他的关心。
院子里的人吃完早饭后,开始插科打诨地坐在院子里,但那些不断飘向张启山和张日山的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这时候还没有察觉到问题,就是傻子了,二月红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身旁的解雨臣,心中五味杂陈。
昨夜,他与解雨臣相谈甚欢,那份难得的默契与投缘让他对这位年轻人产生了不少好感,两人拉近了不少关系,甚至许多话题都能聊到一起,他对此人也是颇为欣赏。
“粥里……你们做了手脚?”二月红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只觉得防不胜防,莫名感到一阵愤怒与失望交织的情绪在胸中翻涌,他只是稍稍放下心防,没想到就跌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毕竟几人同吃同住,都是一锅里出来的,他在厨房也是全程有看着,只是没想到还是中了招。
王胖子和黑瞎子用洗锅水深藏功与名。
解雨臣看着自己‘师父’脸色大变的样子,也是带上几分不自然,但是还是自若的开口:“只有张启山、张日山的有问题,而且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他明白,这样的解释在二月红听来或许过于苍白无力,但是现在的情况是对事不对人。
二月红闻言,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更加难看。他大步流星地走向张启山和张日山,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是他一时被这几人松懈了心房,实在是解雨臣这个人的举动、话语,给他带来的感觉莫名贴心又让人放松警惕。
钟离坐在石凳上垂着眉眼,抿嘴盯着手里把玩着的玉坠,面庞依旧清冷带着一脸正气,看着好像什么也没听见,风轻云淡的翻来覆去看着手里的玉坠。
坐在他身旁的齐铁嘴苦着脸,仿佛吃了黄连一般,他蹲在钟离身前,那哀怨的小眼神仿佛能滴出水来,硬生生地将自己挤进了钟离的视线范围内:“钟离~”哀怨的声音从齐铁嘴里发出,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