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目光闪烁，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第二天早晨，李皓走出房门，两位秀才已经离开了，只剩满桌狼藉。

李皓清理干净后，却在郑秀才的座椅下方发现一块圆形玉佩，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李班头，承蒙多年照拂，感激涕零，身无长物，唯有一物相赠。多年前在州府参加乡试时偶然所得，也许只有你能知道此物之用。”

李皓将纯白的玉佩托在手中仔细打量，入手一片冰凉。

圆形玉佩上什么花纹都没有，但李皓顷刻间就发现，自己的修为回来了。

这个郑秀才身上也有不少谜团啊。

正在思索间，姜岚走了过来，抱住了他，“怎么不多睡会儿？今天不是请假了？”

“今天陪你去逛坊市。”李皓轻声道，“你再去睡会儿吧。我练会儿剑。”

姜岚揉了揉眼睛，手臂依旧环着李皓，“你跟我一道去睡。”

李皓正要说话，突然雷声阵阵，一道寒芒凌空出现，直接刺穿姜岚心脏。

李皓只感觉一阵疼痛，手中一片温热湿润。

“杨灵······”姜岚眼中失去了神采，整个人软软倒在李皓怀中。

“姜岚？姜岚······”李皓抱着她，一遍遍喊着，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许久，李皓才缓缓放下她，将那块被姜岚鲜血染得通红的玉佩挂在自己腰间。

一道身影从外而来，站在李皓面前，无喜无悲，平静地看着李皓。

“师爷？”李皓一瞬间忽然明白过来了，“原来你是这片试炼空间的意志所化。”

师爷看着李皓，点了点头。“你很聪明。若非出现变故，郑秀才将那东西给了你，我也不会提前结束试炼。交出来吧，你通过试炼了。之后会给你前所未有的奖励，但那东西不是你可以染指的。”

李皓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姜岚，她的脸上还挂着笑意。

“这场入凡试炼你要是沉沦了那就永远无法脱离，神仙不需要这些情感。”师爷冷冷说道，“神性不应该被凡尘所污染。这座城所有人都死了，因为你有了凡心。”

李皓望着姜岚，眼前的世界变得一片猩红，一种想要毁灭一切的冲动从心头涌起。

“天庭之人尽是自凡间而生，于凡间历劫得证大道。凡心即是仙心。”李皓抬手，墙上的百川剑落在他手上，“破落神国之人又怎会明白天庭之伟大。”

两道血泪从李皓眼中流下，剑意勃发，四散的剑气将师爷逼出宅院。

按照李皓的性格来说，他会交出玉佩，然后高高兴兴地通关试炼领取奖励。

但此刻的李皓已经快失去理智了，他只有一个念头，杀了眼前这人，即便他是和自己相谈甚欢亦师亦友的师爷。

“你很不明智。”师爷摇头道，“那就死在这吧。”

李皓没有吭声，身上的气势在节节攀升，转眼间就逼近三阶正仙，随后又催动叠云秘法，威势再度突破，远胜寻常三阶正仙。

师门的这道秘法李皓练到了第三重，终于展露出比其他秘法的高明之处。